疼,不论是少年时练习控制信息素,还是四年前被白鹤庭绑在地牢里划刀子,他从来都没有怕过疼。
但此刻,他明明一处外伤都没有,却疼得快要死了。
他恨自己四年前的无能,恨自己如今的迟钝。他一直想要成为白鹤庭的矛与盾,可到头来,自己却成为了他最大的破绽。他恨了裴铭这么多年,可到头来,自己却与他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他永久标记了一个Omega,又丢下他,还一并丢下了……
骆从野的呼吸很沉,每呼吸一次,胸腔都像被撕裂一回。那歪斜的一刀,四年前割开了白鹤庭的小腹,如今又割开了他的心脏。
“都怪我。”
泪水是冷的,但它在冰天雪地中拥有了温度,化开了白鹤庭颈间裹着血污的雪碴。
白鹤庭突然安静了下来。
十八年前,就在他们身下的这片土地上,他救下了一个倔强,爱哭,但温暖的小鬼。这个冲动且不计后果的决定,开始了一个不应该开始的故事,又在不知不觉间改写了他的人生。
“我就知道……”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会哭鼻子。”
临行之前,他在后方给骆从野留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是这一战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不可能被突破的一道防线。只不过,守住这道防线,要付出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代价。
他抬起一只手,覆上骆从野的后背,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我失误了。但我尽力了。”他转头贴近骆从野的耳朵,平静又轻描淡写地说,“你也尽力了。”
四年前,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