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他竟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北乘舟。
北乘舟一身家仆打扮,把盛放牢饭的托盘放于地上,端起一碗水,将水喂于他的口中,又佯装无意地用手背擦了擦脸。
骆从野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手心上。
那里写着四个大字。
“白逸死了。”
见他模样怔愣,北乘舟又把水碗放回托盘,拿起一块粗面包,顺势将另一只手的手心也露了出来。
这回有两行字。
“坚持住。”
“我们会救你出去。”
这两句话终于将骆从野拖回了现实,也让他认出了阔别十余年的儿时玩伴。
他偏了偏头,躲开了北阳硬塞到他嘴里的粗面包:“我不吃。”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混入白鹤庭府邸的乌尔丹人说不。北阳强压住怒意,嗓音发沉,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不要浪费我们辛苦做出来的食物。”
骆从野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上半身不着一物,已看不见几块好肉。最早的那些刀伤已经愈合,留下了一道道干脆利落的刀疤,有一些刚刚结痂,但绝大多数都是新鲜的伤口。
绽开的皮肉泛着白,裤子被淌落的血液染得斑斑驳驳。
“拿走吧。”他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我不吃。”
北阳抬手按了按后颈,确保抑制贴贴得妥当,没有暴露出几乎失控的Alpha信息素。他捏住骆从野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了,又恶狠狠地用口型对他吐出七个字:“不要让我哥白死。”
骆从野的眸光忽然晃了晃。但很快,他移开了与北阳对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