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双眸中,还带着一丝小鹿般的怯怯和恳求,崔珣心弦轻微拨动,他?抿了抿唇,没有离开?,而是盘腿坐于李楹榻前。
李楹侧躺在榻上,睁眸看着他?,屋内门窗紧闭,还燃着火盆,温度能?让人沁出薄汗,崔珣却仍裹着一袭厚重鹤氅,李楹想起两日前,斜风细雨中,崔珣身上暗绯官服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显得他?身形伶仃如鹤,相比两个月前,她初见他?时,他?好像又清瘦了许多,是的,这两个月,他?经历了听到盛云廷嘱托时的痛极呕血,经历了要了他?半条性命的一百笞杖,还有他?伯父的事?,阿蛮的事?,桩桩件件,都是诛心之举,他?又怎么能?不清瘦呢?
李楹鼻子忽然一酸,她悄悄垂下眼睑,乌黑睫毛遮住眼眸,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神色变化,崔珣却忽说?了句:“你先休息吧。”
李楹睫毛微颤,她抬眸,轻轻摇头:“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
崔珣沉默半晌,道:“又何必呢?”
李楹也沉默了,片刻后,她忽问道:“崔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崔珣大概是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没有说?话,李楹轻声道:“我?以后,不会不跟你商量,就自作主张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李楹说?到后来,神情?有一丝紧张,崔珣定定看着她如一汪清泉般的眼眸,他?从来不愿跟人解释什么,也从来不愿意跟人敞开?心扉,就如李楹之前所说?,他?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