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何其谬也!其不知朕自太原时便常与二子分隔两地,二郎投身军旅,以至累功至都指挥使,皆二郎独自之功也。”
“二殿下不仅容貌身姿甚类陛下,德才亦有类陛下。”
王峻最先附和,一旁的枢密副使范质、新任三司使李谷亦出言称赞,左仆射王章同样跟着一同说了两句好话。
一旁的郭信面色不改地听着当朝宰相们的夸奖,直到他们都发言罢了才微笑着遥遥抬手作礼当作回应。
郭威这时又道:“东京巡检司衙门亦由工部、户部二司择址修葺好了,就在尚书省西北、西角楼大街边上的昌宁坊,旧址原先乃是前朝张全义宅,为父的用意,二郎可明白?”
郭信微微沉吟,思索自己确实不知什么张全义是什么人,于是直言道:“儿臣不明,望父皇明示。”
郭威只侧目一个眼神,范质便朝郭信拱拱手开口道:“张全义受谥‘忠肃’,曾为河南尹时,时人称其有再造京畿之功。微臣故而斗胆猜测,陛下所言是望殿下之下的巡检司能够善抚东京军民,不知臣所言是否。”
郭威果然以他常表露出十分欣赏的表情向着范质点头,而郭信随即就要领命时,王章却突然道:“尹正畿甸、教法导民,实乃开封府之职,新设巡检司或使两衙职事相冲,陛下不可不察。”
“无妨,巡检司专掌察检禁军、巡逻城邑、擒捕盗贼事,二者不相抵的。”郭威随即便为郭信和兄弟郭侗的开封府尹在东京职权做了区分,王章不再多言,亦口中称是。
郭信默默瞧了一眼王章不大宽厚的背影,却正碰上坐在王章身侧的王峻向他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短暂相交,随即又默契而迅速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