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必然收益重大,单是平叛期间,就能为自家在藩镇与禁军中积累无数的人脉关系,更不必提赢得战事之后的名望。要知在这年头,什么也比不过广大将士们的认可和拥戴。担忧则更不必提,郭威真要军权在握,等到日后顺利平叛,只怕那心气狭小的刘承祐会更加忌惮自家。
王峻继续道:“不过此事结果还要等朝廷诸公计议之后才能得知,我找二郎来还另有一事与二郎相商。”
郭信将心事藏下,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容:“愿闻其详,使君若有差遣,末将断无不从。”
王峻沉吟道:“如今各军虽然无功,但李守贞和赵思绾二人也确已被制于孤城,这也是为何我不与他郭从义争论攻战与否的原因。不过事有缓急,唯独凤翔王景崇与赵、李二人不同,朝廷先前虽预料其有反心,提前命赵晖前往取代,可谁知王景崇不仅随二镇反逆,且早已暗厢勾结了蜀国。如今赵晖已探明蜀主决心调兵遣将,不久就要出散关北上,而赵晖部下只有数千之众,恐怕不能抵挡,这几日已经数次派人前来求援。”
王峻顿了顿:“我与郭从义相商之后,郭从义不愿分兵,其余大将也皆以祸福难料,不愿前往。真是窝囊,我在此军中虽有节制之权,却没有亲信根基。”说罢抬眼看向郭信。
郭信恍然,原来王峻与自己说这半天好话,到头来是为这个。不过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待在长安城下也是无事,下次攻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就如王峻所言随赵晖去凤翔闯闯。何况郭威可能来关中督战的消息让他更加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可太需要功劳来获取升迁之资了。
不过他还有很多顾虑:“末将只是一介指挥使,手下将士不过五百,这点人马去了恐怕也不济于事罢?”
“这倒好说,那些都指挥使不愿亲去,调两个指挥的人还是要给我面子,到时两个指挥一并归你节制,并许你便宜从事之权。二郎去了仍以这边行营排阵使的身份为主,这样二郎身为指挥使,实际便有了一个都指挥使的兵力。”
郭信思虑之时,王峻继续鼓励道:“二郎不必多忧,蜀军向来孱弱,也未闻蜀国有甚么名将,去岁时王景崇仅两千禁军也能大败蜀军,如今赵晖是员沙场宿将,只是兵少才力不能及,待二郎去后,想必与敌攻守不是问题。”
这下郭信也觉得没什么顾虑了,当即抱拳道:“既是使君所忧,末将愿往。”
“二郎不仅善战,而且敢战!”王峻当即神情大悦,拉住郭信的手很是激动,“二郎此去不仅是为我,更是为官家、为朝廷分忧,待此役之后,我必亲自上书,保你升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