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人见面，分外眼红，周远火气一下被点燃，可是周围同门众多，当众发飙影响势必不小。
万一被扣上“掌门徒弟当众殴打普通弟子”的帽子，解释都解释不清。
“淡定！既然发现目标，便不缺报复机会。”
周远右手抓住左手手腕，强自压下怒火。
没多久，前面大兄弟笑嘻嘻买下一本封面印有大胸美女的小册子，总算轮到周远。
聂秋山连头都不抬，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想买什么自己挑，消费过百灵石，可免费获得掌门弟子留影玉简一枚。”
“......”
留影不卖高价，而是免费赠送？
周远内心五味杂陈，心灵受到亿点点伤害。
“留影玉简还有多少，我都买了！”
“都卖？还有三千七百枚....”
未曾想会碰到大客户，聂秋山猛然抬起头颅，看到周远真容，面色尴尬，后半句直接卡壳。
“聂师兄，别来无恙，不止留影玉简，这里的东西我都买下，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周远皮笑肉不笑，说话带着三分阴冷意味。
“周...周师弟....你怎....”
“别顾着吃惊，赶紧完成交易！这点伤风败俗的东西，普通地阶法器够了吧。”
摸索须弥宝戒两下，周远变换出一柄散发着氤氲光气的宝塔，像扔垃圾般丢给聂秋山，同时将摊位所有物品收入囊中。
“聂师兄，给你半炷香时间，跟大家解释，说个抱歉，我在拐角等你。”
说着，周远快速移步进入一处茶室，留下目瞪口呆的聂秋山，对着一群怒气上头的客户。
“啧...啧...这也叫灵茶，喝起来跟发了霉的咖啡似的，比师傅那的差太远了。”
进入茶室，周远要了壶最贵灵茶。
结果，品尝一口便感觉味道不对。
这也难怪，除了在掌门那里蹭过几口，周远平时不喝灵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改天再去师傅道观时，顺点茶叶带走。”
聂秋山灰头土脸的走进房间，看到周远苦瓜一样的面容，心理不由咯噔一下。
“脸色这么差劲，看起来和解难度很大。”
擦拭了一下额头冷汗，聂秋山怀着忐忑心情座到周远对面，小声打起招呼。
“周师弟，别来无恙，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
此地坊市名为流明坊，是烈阳宗低品弟子聚集交易的最大场所，主打一些物美价廉的丹药、法器和一些乱七糟的东西。
不过，六品以上修仙者和一些身份不俗的弟子很少到这里光顾。
一来，看不上这里交易的东西；二来，人多口杂，如同集市一般，感觉不上档次。
有一说一，除了一些盛大庆典、活动，一个生活在烈阳宗核心区，身份最贵；一个生活中烈阳宗边缘处，地位普通，两人可以说豪无交集。
聂秋山敢明目张胆倒卖周远影像，正是基于以上思量。
其从未想过，生意做得红火时候，当事人会突然找上门来。
“聂师兄，那些都是你创作的？”
吐槽完灵茶难喝，周远抬头看着坐立不安的聂秋山，左手摩擦鼻梁，表现出很大兴趣。
从摊位来到茶室途中，周远神识扫了扫买下物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仙女3D素描、十禁双修示意图，堪比冰与火之歌的激情连环画......
抛开世俗偏见，每一款品质拿到前世，都属于不得多得的大师级神作，也难怪排队购买者，犹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周师弟，过誉了，混饭的本事，上不得台面。哪能跟你们这些身份尊贵，家缠万贯的弟子相比，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聂秋山分辨不出周远意思是赞美还是嘲讽，讪讪做出回答后，经不住灵茶诱惑，自顾自的倒满一杯，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灌，喝完还忍不住舔舔嘴角茶渍，生怕浪费一丝一豪。
周远看得嘴角抽搐，不忍直视，不由撇过头，语气不善说道：“聂师兄，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留影玉简卖出多少，可有收回可能？还有，以后不要再倒卖我的留影玉简，否则，周某不会善罢甘休！”
就这点事儿...聂秋山心态瞬间放松下来，爽快说道：“周师弟，放心！您的留影没人想看，还是老客户消费，我硬给送出十余枚，收回不成问题。至于剩下的...都被师弟您全部买下，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送？”
知道自己留影没有多少流出，周远本来高兴才对。
可是，自己玉树临风，眼神犹豫，再加上健硕身材，妥妥的绝世美男子，居然没有市场！
周远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过了良久，周远才调整好心态，说起正事：“聂师兄，丹青之术非一般同门所及，蜗居流明坊倒是有些屈才，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收益多了不敢保证，比现在翻个几十倍，师弟还是很有把握的。”
“几十倍收益？”
聂秋山听得呼吸急促，“咣咣”把一壶灵茶喝光才勉强压下激动心情，打着颤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