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赶紧快步向着快丢失的人影跑去,到拐角时,还好还好,还能看见有几个人的背影,不过,已经接近第二个拐角了,还得跑,不然再拐就没有影子了,就别说下乡的事情了。
这些人还真是的,估计就是觉得随便喊蕊一下,对蕊能不能去下乡,并没有太多的指望,想至此,蕊赶紧跑了起来,心里想:我就不相信我跟不上你们。
虽然蕊身上的酸痛感还存在,但蕊就是不服气,越是这样,蕊越想将自己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精神发扬光大,绝不能一开始就让你们这帮男人粗人给吓退了。
蕊跑了起来,很快便追上那帮人,虽然累得气喘吁吁的,但蕊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尽量的想平复一下自己从身体到心里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必须给他们一种并不是很费力才跟上他们的感觉。
可是事实上,蕊的想法是好的,执着也是对的,就是没有想到她还是太稚嫩了些,尽管尽量不表现出来,但并代表别人看不出来,特别是这些农村人,和这些男人比走路厉害与否,纯粹找虐的节奏。
因为蕊已经听见其中有个人说:“你们鸡ba的还是走慢点,人家一个小姑娘,第一次走这种路,还是有点费力的”。这人看样子是个村干部,名字不知道,他能说出这话来,蕊还是心存感激的,虽然说话比较粗鲁。
另一个看着也是个村干部的说:“你鸡ba的懂个锤子,就是要这样才练得出来,走几天就习惯了”。看来这个人也是个心肠硬实的人。
蕊听见这些话,抬头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个人——不认识,应该是村干部,因为年纪有些大,胡子拉渣的。
蕊目光扫过时,正好和走在最前面的张小叔回头看蕊的眼神相撞,但张小叔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什么,回头继续着他的步伐。
蕊此时心里对张小叔的不满无形中在往上飙升,心想:他不是领导吗?这群人都有点看他眼色行事的意味,这会儿这个领头羊适当的慢一点,为什么就不可以。
这主个张小叔还有些明堂呢,帮你说话的时候看着是为你好的良善之语,其实内含着揭你伤痛或者贬低你的意味,但真正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会不会诚心诚意的帮助那就说不准,蕊拭目以待。
目前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蕊心里的那不服输的精神又没有来由的也跟着飙升,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默默的装着没有听到这些人说的黄话,关键是蕊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还能省点力气,勉强跟上这群男人的脚步。
边走边听这群男人说些黄色的笑话和满口的脏话,蕊心里真不是滋味,想着自己一个大学生,分配到这种穷乡僻壤,只能与这些粗俗之人为伍,实在有些悲催。
只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蕊跟着走了好久,在蕊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终于队伍停了下来,有人说:“就这家”。
蕊想:“还说是走近的地方,走这么大半天才到,累死人了”。
蕊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确实是他们这个管理区最近的村了,也许今天的速度就是因为蕊在,所以还要走得慢些。
蕊本来很累的,但看他们停了下来,不想让这些人觉得自己很累吧,停下来的时候顺便把身子转了个向,背向着他们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一下气息后再把身体转了回去。
蕊抬头望去,一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在眼前,所有人在院坝里站定,只见张小叔用手指着那个长着三角眼皮肤黑不溜啾的男同事陈伟说:“你娃娃先进去看看”。
陈伟二话没有说就向前跨了两步用右手推开了一个木板门,一支脚跨进了门里,一支脚在门外同时探头向门里扫了几眼,把腿抬一下抽出了门外,然后对着张小叔说:“没有人在”。
全部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张小叔说:“肯定听到风声就跑了,狗日的龟儿子些,跑得了和尚跑不到庙,把门给它拆了”。
然后便见那个张小叔一纵步就跨上屋沿的台阶走到了门前,伸手便去弄门,边弄边说:“再来两个人,你们几个娃娃些站起干啥子,一起干三”。
张小叔话音一落,站着的人便动了起来,走了上去,但只用得着走前面的两个小伙子,加上张小叔陈伟四个人,没有过几分钟就把那扇门给拆了下来。
蕊有些目瞪口呆,整个人都不好了,下乡就干这些?蕊从来没有有想过在乡下工作是这种模式,真是很奇怪而又有些吃惊。
蕊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蕊总以为读了大学,参加工作后,面对的就是在办公室里写写文章,做做材料,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门拆下来后,蕊听见张小叔说:“你们看看吧,这就是不听党和政府的号召,不按国家政策办事,不听国家话的下场,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就剩下这个门板可以值几分钱了,家不能回,家不像家的。”
不得不说,这个张小叔说的也很有道理,这哪里像个家,这房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房子顶上盖得有瓦,有草垫子,还有些塑胶薄膜,估计还漏水。
那个李平补充说道:“估计是加入了超生游击队的行业了”。
蕊大概知道了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