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谭宇凛指向旁边的一家店铺,眼中闪过一抹自豪:“看,那是我们家的银楼。我爹娘每次装修都喜欢这种风格,店面宽敞,后院还有个小花园。”
果然,银楼的掌柜一见谭宇凛便认了出来,热情地打招呼:“二少爷,您来了?”
“别忙活了,我只是顺路来看看。”
谭宇凛带着大家步入店内参观。
徐莉云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子平日里看似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上心,但对自家店铺却了如指掌。
踏入店铺,小幼娘立刻被那些陈列得井井有条的金银首饰吸引,周围更有店员、丫鬟及保镖严阵以待。
她不由得翘起拇指,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家的气派啊,比咱们家新店还讲究,这么快就开门迎客了!”
说着,她又挽住了徐莉云的手臂,满是憧憬地说道:“娘,其实咱们家也可以再多请些人手的。”
“好了,先往前走吧,还有几家店铺没看呢。”
徐莉云不愿在此话题上过多纠缠,催促大家继续前行。
这一走,前方竟出现了一栋即将开业的宏伟酒楼,工人们正忙碌地安装门窗,从那紧张的施工状态来看,离正式开业似乎不远矣。
“娘,看来我们有竞争对手了!”
张鸣一指着那家名为“香满楼”的餐馆,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感。
“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多找些工人,毕竟这块地皮是我们最早看上的。第一份甜头,绝不能落入他人之口。”
小幼娘显得有些焦急,语气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在古镇的繁华地带,一条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三五家酒楼比邻而立,炊烟袅袅,人声鼎沸,仿佛是市井生活最生动的注解。
其中,即便缺少了名震一方的“香满楼”,也总有别家酒楼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竞相吸引着过往的食客。
徐莉云语重心长地对性急的女儿小幼娘说:“这世道,哪里的热闹不是人挤人?你这急脾气啊,得慢慢磨,做生意可不能只图快,得稳扎稳打。”
张五丫虽然理解母亲话中的道理,但她的眼神里满是对妹妹的支持,“娘说得没错,稳健第一。不过,依我看,多备些人手也是未雨绸缪。这条街上商家如云,稍不留神,客源就被隔壁的‘香满楼’全拉去了。咱们初来乍到,得先声夺人,不是吗?”
午饭时分,阳光洒满了张家的客厅,一家子围坐桌旁,享用着徐莉云精心准备的家常菜,话题自然而然转向了街对面那即将开业的竞争对手。
“这怎么行!咱们看准的风水宝地,怎能让给别人摘了桃子?”
张老二一拍大腿,语气中透露出满满的不甘。
“你这想法,可真够豪迈的!干脆招个千军万马算了,一步到位嘛!”
徐莉云的调侃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掩不住对丈夫那份闯劲儿的欣赏。
张家老爷子轻咳两声,目光深邃,仿佛一眼望穿了岁月。
“老二,做事得有章法。下午你去隔壁村里,精挑细选些手脚利索的,三四十个足够,急事慢做,欲速则不达。”
老爷子的话如定海神针,让一家人的心沉稳下来,午餐继续在一种微妙的平静中进行。
谭宇凛作为客人,自然不好插嘴,只顾低头扒拉着碗中的饭菜,偶尔抬头看看这一家人,心中满是感慨。
饭后,张爷爷缓缓朝工地走去,每一步都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而张老二则跳上那辆岁月痕迹斑驳的旧马车,随着车轮滚动的嘎吱声,向着牛尚坡村出发,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劳力的期待。
到了村子,本以为招募之事会颇费周折,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村民们便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报名,生怕错过这次机会。
他们中大多数人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在这里寻找着生活的希望,一个既能养家糊口又能安定下来的工作,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各位父老乡亲,仔细听好!若是有盖房砌墙的好手艺,跟我张老二走,一天二十文,管饱!”
张老二的声音穿透人群,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众人。
霎时间,他被一群肤色黝黑、眼神充满渴望的村民包围,大家心照不宣地跟随着他,向着即将拔地而起的酒楼工地进发。
在张爷爷的指挥下,经过一番严格筛选,最终杜正平帮助他选出了四十多位身强力壮的汉子。
望着这群年轻人,杜正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这么多人娶妻生子可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小幼娘心思活络,建议母亲去牙行找一位文武双全的管理人才,为酒楼的长远发展做打算。
几番周折,在三家牙行中寻寻觅觅,最终找到了合适的刘掌柜。
此人一到位,便进入了张家三姐弟为他量身打造的密集培训课程:从晨曦中张五丫的设施管理,到午后的小幼娘传授人际交往技巧,再到夜深人静时张鸣一的账目教学,每一天都充实而紧凑。
账房先生的人选最终落在了张村长引荐的侄子吴长生身上,这位二十六岁的青年虽科举屡试不第,但生活所迫,不得不另谋出路。
他的勤奋和朴实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