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院落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亲切,却唯独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家大人。
想到这里,安俞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急切,要知道,在这个家中,随时准备着为主人效力可是他最为重视的责任。
于是,他快步走向正低头扫地的秋菊,秋菊的衣襟随着扫帚的摆动轻轻飘扬,脸上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秋菊,见着大人去哪儿了吗?”
安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秋菊停下手中的活计,用袖口擦了擦额角,微笑着说:“主子们一早就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得知此消息,安俞连忙朝着书房的方向赶去。
书房外,一株新移植不久的柳树正抽出嫩绿的枝条,那轻盈的姿态宛如羞涩的少女,于微风中轻轻摇曳。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使得整个房间内都洋溢着一股温暖而又宁静的气息。
推开门扉,室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众人围聚在范云缚身后,他正专注地站在书案前,手中的毛笔如龙飞凤舞,一笔一划间透露出深厚的书画功底。
画布上,墨迹未干,却已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每一个线条都流露出他对美的独特理解和追求,完全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之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
张五丫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束阳光恰好照在她身上,使得她本就温婉的气质更添了几分超脱尘世的仙气。
她手持一卷半开的书籍,那专注阅读的模样,仿佛是池中静静绽放的荷花,不染纤尘,优雅至极。
“张公子,你的画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画中的五丫栩栩如生,简直就是美轮美奂!”
小幼娘的夸赞声打断了室内的静谧,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敬佩。
范云缚闻言,轻轻搁下笔,谦逊一笑:“幼娘小姐谬赞了,绘画不过是我的一点爱好罢了,若你喜欢,待此画完成,必定为二位小姐绘制一幅。”
而一旁的凌文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眼前的小幼娘,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芽。
他会心一笑,主动提出为小幼娘作画,心中暗自决定,即便是平时并不擅长的领域,为了所爱之人,也要全力以赴。
随着午时阳光愈发灿烂,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和谐温馨的氛围。
时间悄悄流逝,当两幅画最终完成时,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
小幼娘快步上前,目光在凌文的画上流转,只见画中的她独自一人,背景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虽然与范云缚的作品风格迥异,却也别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
再看向范云缚的杰作,那细腻的笔触仿佛赋予了画面生命,不仅将人物神韵描绘得淋漓尽致,就连周围的景致也都鲜活起来,让人如临其境,赞叹连连。
“真是绝妙啊!”
张五丫面颊微红,目光中闪烁着欣赏与感动,而范云缚的目光则满含深情,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愫,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那份默契与情深。
“哎,这不就是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的最佳注解嘛!”
小幼娘在一旁调侃着,话语间既有羡慕,也不乏对这一对璧人的衷心祝福。
正当大家沉浸在这份温馨和艺术带来的愉悦中时,秋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提醒着午餐的时间已到。于是,一行人在小幼娘的带领下,带着欢快的心情步入食堂,那里正准备着一场鱼的盛宴,各式各样的鱼类菜品琳琅满目,香气扑鼻,让人口水直流。
饭桌上,张家的笑声和谈天说地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幸福生活的美好图景。而范云缚心中则是暗自思量,对于张家未来的计划充满好奇,同时也为能够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感到幸运与期待。
“田园县,位于平洲的边陲之地吗?”
范云缚眉宇间略显忧虑,若是在城关县,凭借他的身份地位还能施以援手,但若涉足其他县城,一旦有何风波,便只能望洋兴叹,无力回天了。
“正是如此,张大人对我国的地理分布颇有研究啊。”
张老二心中暗赞,觉得范云缚不仅学问渊博,对于国家的版图亦是了如指掌。
“张叔,其实,在城关县开设餐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范云缚仍旧试图劝说,他的童年在北京城度过,深谙朝廷权力斗争的重要性。
母亲曾与他分享了一段往事,关于刘姨娘那位远房表妹的家族,因生意兴隆而被权贵觊觎,最终导致家园被霸占,申诉无门,几乎家破人亡。
直至最后,那位表妹求助于刘姨娘,恳请父亲出手相助,才得以平息风波。
在这个重农抑商的时代,没有坚实的后盾,任何商业成功都如履薄冰,稍纵即逝。
金钱未必能解决一切,真正的力量来源于权势。
父亲无数次的教诲,让他明了此理,也是这缘由,使得他在家族的倾轧中,被迫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避世。
朝廷律法虽严明,规定商人不可涉足政坛,官员亦不得从事商业,然而,背后的灰色地带错综复杂,否则,那些居高位的贵族们是如何维持其奢靡生活的呢?
“土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