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那一碟香脆可口的瓜子,仿佛取之不尽,徐莉云亲自捧着,笑眯眯地往周秀才和几个孩童的手中不断添置,那份热情和慷慨让空气里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小幼娘尤其偏爱那瓜子的滋味,这份喜好源于与张四娃共度的无数个午后时光。
然而,因担心小幼娘细嫩的乳牙无法承受过度的咀嚼,张家夫妇便巧妙地安排了张四娃来代劳,既满足了小幼娘的小小嗜好,又保护了她的牙齿。
张四娃对此不仅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乐此不疲,他拉着妹妹围坐在温暖的炭火边,一边观赏着周秀才与张三娃的精彩棋局,一边默契地与妹妹分享着瓜子的快乐。
五娘对棋艺并不感兴趣,幸运的是,小幼娘几天前从周秀才那里借来了几本兵法书籍,此刻正沉醉于智慧的海洋,外界的喧嚣似乎与她无关,她的眼中只有那一页页充满战略智慧的古籍。
不久,徐莉云从外归来,手中多了一个绣着金线的喜庆红包:“孩子们,发红包的时间到了!”
话语一落,四个孩子以及被小幼娘半拉半哄而来的小白犬,纷纷簇拥而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徐莉云笑吟吟地将红包一一递给了孩子们,甚至连小白也得到了专属的一份,只不过它的红包仅需小爪轻轻一触,徐莉云便迅速收回,那钱是专为小白将来买肉食存下的,毕竟它已经长到了可以品尝人间美味的年龄。
小白不明所以,眼看着红包一个个消失,不满地发出抗议的低吼,四处乱窜,摇头摆尾,显得十分懊恼。
最后,还是小幼娘用她那温柔的话语和耐心,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慰着这只“小祖宗”,终于让它安静下来。
张四娃拿到红包后迫不及待地拆开,当看到里面竟然是沉甸甸的五十枚铜钱时,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十枚铜钱就能买到一斗米,这无疑是笔不小的财富。
惊喜之余,他还好奇地想窥视兄弟姐妹们的红包是否也一样丰厚。
小幼娘见状,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未开封红包递给了哥哥,大方让他代为清点。
而徐莉云向来公平,确保每个孩子的红包都装有相同的五十文铜钱,小白也不例外。
这时,周秀才轻轻咳嗽了一声,从他的钱袋中缓缓掏出几枚小巧玲珑的虎形金锭,每枚金锭虽小,但却雕工精致,上面还精细地刻着受礼者的名字,显然这是他早有准备的贴心礼物。
没有多余的言语,周秀才默默地将这些金老虎分发到每个孩子的手中,就连乖巧等待礼物的小白犬也没有被遗忘。
周秀才缓缓从他那略显陈旧却干净的腰间荷包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金铃铛,其上镌刻着繁复却优雅的花纹。
他温柔地将这特制的铃铛系在了小白——那只毛色雪白、眼神纯净的小狗颈上。
这铃铛是周秀才专门请当地最有名的金匠,根据小白的模样与性格设计打造的,不仅是个精巧的无声铃铛,无论小白如何活泼跳跃,铃铛都静默无声,不会惊扰到任何一寸宁静,而且铃铛侧面还巧妙地刻上了“小白”二字,显然这份礼物是他精心准备良久。
面对这份意外且珍贵的礼物,小幼娘一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小手微微颤抖,眼神不自觉地投向了身边的母亲,似乎在寻求指导。
徐莉云望向故作轻松实则内心忐忑的周秀才,生怕张家因礼太重而推辞,最终以一种家常却饱含深意的口吻,对孩子们笑道:“孩子们,收下吧,这是周秀才叔叔对你们的一片心意。以后你们要多多照顾周秀才叔叔,知道了吗?”
话语中既有对孩子的教导,也有对周秀才深深的理解与感谢。
小幼娘紧紧握住那只金光闪闪的小老虎吊坠,那是她最宝贝的玩具,小脸蛋上满是坚决,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像只小鹿一样轻快地扑进了周秀才那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中,用她那稚嫩而又甜美的声音,奶声奶气地说道:“秀才叔,以后幼娘会很疼你的!”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周秀才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轻轻地捏了捏小幼娘那小巧可爱的鼻子,口中嘀咕着:“谁稀罕你这小鬼头的疼爱呢。”
但他的眼角眉梢,乃至那不经意间上扬的嘴角,无不透露出他内心的欢喜与满足,那份幸福感受,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除夕之夜,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张家同村中其他人家一样,都有守岁的习俗。
冬夜降临得格外早,距离子时还有些时候,孩子们在漫长的等待中感到无聊,便开始缠着知识渊博的周秀才,央求他讲些传奇故事来打发时间。
在小幼娘充满期待的眼神攻势下,周秀才无奈又宠溺地笑着,从张三娃那里借来了一本泛黄的游记。
一家子围坐在暖洋洋的火炉旁,炉火映照着每一张笑逐颜开的脸庞,就连平日里忙个不停,几乎脚不沾地的张老二,此刻也难得地洗清了身上的油污,洗净了手中的锅碗瓢盆,加入到了听众的队伍中。
周秀才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搭配着他广博的学识,书中的每一个场景、每一次冒险,在他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