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云没有丝毫迟疑,带领着张老二直奔木楼之后。
黑暗中,凭借脑海中那模糊却又清晰的记忆指引,她准确找到了那个藏着秘密的地方。
肩上沉甸甸的锄头落下,尘土飞扬之间,一包裹挟着湿润土气的包裹破土而出,显得神秘而诱人。
皎洁的月光下,包裹内的金银珠宝在月华的沐浴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在这些珍宝之中,一枚镶嵌于精美首饰中的腰牌尤为引人注目,其上镌刻着一个字——“卫”。
与此同时,城关县县令府内,灯火通明,龙逸一脸倦容,将关于刘疤子的口供信件用力拍在桌上,眉宇间满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即刻将此事上报朝廷,不管结果如何,朝廷必须知晓一二。此刻,除了祈祷上苍保佑那位小世子平安无事,我们别无他法。”
一旁的县丞面容愁苦,内心五味杂陈:“小世子事件发生在我们城关县,万一京城里追究起来,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龙逸的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若真有责罚,我一人承担便是!”
他心中自嘲一笑,回想自己因不忿朝堂的腐败,直言进谏而触怒龙颜,被贬谪至这偏远贫瘠的城关县,相比京城的尔虞我诈,这荒野之地的艰辛似乎也不过尔尔。
县丞望着龙逸坚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对于这位新上司的决定感到无奈,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失为当前的最佳选择。
拖延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一旦梁王得知真相,那等待龙逸的将不再是轻微的疏忽之责,而是足以震撼城关县的怒火和严惩。
县丞眉头紧锁,一股不甘在胸中涌动,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本以为火坑改造与教化之功能让圣上对我城关县刮目相看,可叹,一个小小的刘疤子竟将多年的努力化为泡影!”
知难行易,县丞没有沉浸在无益的怨言中,他即刻秘密召集了心腹,在昏暗的烛光下,低语嘱咐他们暗中探寻梁王世子的下落,务必要在风雨来临前找到那关键的一线生机。
命令像一阵风,迅速穿梭于城关县的各个角落。
乞丐们和街头的小帮派成员们,在接到消息后,纷纷在自己熟知的地盘展开了秘密搜寻。
另一边,徐莉云和张老二手中的财宝并未带来预期的欢愉,尤其是那块雕琢精细的玉腰牌,显然不属于凡人之物。
徐莉云眉头微蹙,心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最后得出结论。
这批财物极有可能是某个权贵在遭遇劫匪时遗失的,劫匪出于畏惧官府追捕,才匆忙将其埋藏于此。
明白了这一层,徐莉云无奈地放下包裹,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一番波折,原来都是枉费心机。这等贵重之物,我们平民百姓哪里消受得起?若是早知道,直接交给裴县令处理,或许还能避免这不必要的麻烦。”
张老二仔细审视每一件宝物,每一样都非同小可,他沉吟片刻,提出了建议:“我们还是把它重新埋起来吧,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免得惹祸上身。”
徐莉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熟练地用泥土掩盖了包裹的痕迹,两人随即匆匆离开,向着张家村的方向疾步而去,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忐忑。
夜色渐浓,一个身影如同夜色中的魅影,在林间悄无声息地穿行,每一步都轻巧得仿佛未触地,只在落叶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此人对黑龙寨的地形异常熟悉,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寨主刘疤子简陋的木屋。
然而木屋内空荡荡一片,迫使他不得不细致地在山寨周围巡游,终于在木屋后的隐蔽处,发现了一片新翻的土壤。
挖掘之下,正是那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裹,玉牌上赫然刻着“卫”字,他冷眼旁观,轻易取走。
手握玉牌,他的眼神冷若冰霜,比山间清晨的雾气还要令人寒彻心扉。
……
小幼娘的美梦被小白的嬉戏声打断,那只日渐壮大的小虎自从熟悉了家的温暖,便愈发肆无忌惮,尤其是对小幼娘亲昵无比,整日缠着她嬉戏玩闹。
几乎每隔两三天,小幼娘就会在小白那充满稚气的嗷嗷叫声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
今日的早晨,一如既往,是由细心的张老二为小幼娘梳理头发。
这段时间,他从侄女张二娘那里学到了不少小女孩的发式技巧,正愁找不到机会展现他的手艺。
早餐过后,张三娃和张四娃兄弟俩各自向父亲借了些许零钱,筹划着去镇上购买过年所需的红纸、新鲜肉类以及各式蔬菜。
三娃打算亲手书写春联,赚些额外的收入;四娃则早已和村里的乡亲约好,要制作香气四溢的卤肉来贩卖。
五娘早已预先与徐莉云细致周到地安排妥当,告知自己因故将暂时离家,徐莉云听后,未有半分迟疑,理解地点头同意。
只是念及三娃与四娃两兄弟单独踏上前往县城的漫长路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忧虑。
况且,家中过年所需的物资尚有欠缺,一番考量之下,徐莉云与张老二决定共同踏上此行。
徐莉云初时想要携小幼娘一同前去。
不料,平日里总爱缠着大人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