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舟律立马想到上次那个故意涨价卖寿司的小奸商,于是问:“是上次义卖会的那个人吗?”
任炀点头:“是他,和我一起卖寿司的小男生,和你年纪差不多大。”
段舟律眉头皱了起来,不喜欢那个小奸商。可又怕自己拒绝的话,青年就不会来看自己的比赛了。
最终,段舟律别别扭扭道:“他也可以一起来。”
“那好呀,明天我和外甥一起去现场给你加油。”任炀收好门票。
段舟律点点头,临走前,叮嘱道:“明天要来哦。”
“会去的。”任炀挥了挥手。
段舟律走到门口,再一次回头,特意又强调了一遍:“一定要来哦!”
任炀都应了下来,等傍晚接外甥回家的时候,说了看比赛这事。
“比赛?”任奥添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既然舅舅说要看,也就点头同意了。
*
翌日下午三点。
任炀特意提前去幼儿园接了小外甥,手里还拿着两束捧花。
“给你的。”任炀将其中一束小捧花给了任奥添。
这些花是他从店里的储物间翻出来的,都是一些还没来得及扔掉处理的假花装饰品,就挑了一些品相还不错的花出来,拿出来重新加工一下。
刚好他做了两束,一束给外甥,一束送给小律师。
任炀一手牵着小外甥,一手拿着捧花,说:“另外一个送给比赛的小朋友。就是上次我们义卖的时候,有个小朋友送了我们一盒巧克力,他今天要比赛了。”
任奥添瞬间明白任炀说的是谁了,是上次那个黑心小律师。
也是这时,任奥添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要看小律师的比赛,皱眉道:“那我不去了。”
“昨天不是都说好一起去了吗?怎么了吗?”任炀意外。
“不喜欢他。”任奥添还在记仇上次小律师说要举报自己的事。
“你们就见过一次,说不定多见几次,以后就关系好呢?”任炀对两个小朋友的关系还保持着乐观态度。
毕竟都是同龄人,而且小孩子又不记仇,多玩几次,关系就好了。
任炀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任奥添拉到地铁站。
两人来到场馆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场馆观众席很安静,只有台上传来钢琴声。表演台上,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弹钢琴。
任炀放轻脚步声,来到第一排找到自己的座位,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过段舟律的出场。
评委席是单独在最前面的,而观众席第一排似乎是贵宾席,座位前面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瓶饮料,还有一张比赛出场顺序表。
任炀连忙拿过名单,一排一排扫过去,在名单末尾找到了段舟律的名字。
还好没错过,任炀松了一口气,抱着捧花,听着台上小朋友弹钢琴的声音。
来比赛的小朋友都穿着礼服,才五六岁的年纪就能弹得一手流利钢琴,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
任炀看得惊叹,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主持人的报幕——
“下一位选手,安立幼儿园分部,段舟律。”
任炀打起精神,望着舞台那边,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出场了。
这次段舟律穿上了小西装,头发也抹了啫喱做造型,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像个小霸总一样。
小小身子的段舟律走上舞台,朝台下看了一眼,鞠躬。
任炀打开了手机录像,趁机朝段舟律挥了挥手。不过观众席灯光比较暗,段舟律不一定能看到自己。
舞台上,段舟律来到钢琴前,深吸一口气,弹下第一个音。
等段舟律弹完一曲,任炀连忙推了推任奥添,带着外甥去后台找段舟律了。
后台很多人,还没出场的选手在候场,已经比完的小朋友还在等成绩。
任炀一眼就找到了段舟律,连忙过去,将手里的捧花送给对方,“恭喜!”
段舟律第一次收到花,有些笨拙的抱着捧花,说不出话。
任炀晃了晃手机,说:“你弹琴的时候我都录下来了,还挥手了。”
“我看到了!”段舟律眼睛很亮,小奶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因为任炀的到场,段舟律的心情很好,就连看到小奸商的时候,也不觉得对方很碍眼了。
就是小奸商怀里也抱着一捧花,和自己的好像是同款。
也是这时,一直高冷不说话的任奥添注意到段舟律的视线,故意把捧花往怀里缩了缩,说:“舅舅给我的,不给你。”
“我也有。”段舟律不甘示弱,又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花,哼了一声,“我的比你多一朵。”
任奥添连忙看了看两人的花,发现自己的花还真比段舟律少了一朵,气得眼睛都睁大了。
任炀被夹在中间,怕两个小朋友吵起来,连忙劝架:“没事没事,就只是一朵花。”
“不跟你吵。”任奥添扭过头,不想搭理这个黑心小律师,小手暗中握拳,在心中默默记仇。
两个小朋友谁也互相不搭理谁,三人一起待在后台,等着比赛结果。
所有人比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