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郊区道路上, 只有微弱的路灯闪着淡黄色的光,风雪裹挟在灯光下起舞,照亮着灯下的两人。
荣骁烬触到怀中人一片冰凉的脸时,去触她的手, 手掌也冷的不像话, 原本白嫩的手被冻得微微发红。
她怎么穿的这么少?
荣骁烬的目光落到她身后, 身后空荡荡的一片,除了脚印什么都没有,他微怔,随后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这样雪天里跑了一路的时候,顿时呼吸僵了些。
他打开后座的门, 将人抱上车, 而后又去驾驶座开了暖气, 将车内的暖气一瞬开到最大。
暂时的温暖让傅安娜整个人都打了个抖, 后座的门再次被人拉开, 荣骁烬迈步上来,坐在她身旁, 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将她冰冷的手捂热。
“这么晚, 这么冷, 怎么出来了?嗯?”
手似乎捂不热一般,荣骁烬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冰冷的小手一瞬贴到了滚烫的肌肤,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她的手心。
手下是紧实的肌肉触感, 傅安娜长长的仙子睫眨了眨, 敛住她眼中之前哭过的水光。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他哭过, 他这个笨蛋, 又会关心她问东问西,忽略他自己。
傅安娜埋在自己的衣服里,什么也没说,只是瓮声瓮气的说,“我想你了。”
她的手渐渐热起来,“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找不到你……我想你。”
这一句话让眼前男人的脸色瞬时柔和下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喟叹一声,声音低沉,“不要撒娇。”
她这样跟他说话,他刚刚想说的话全都抛之脑后。
他想说,是他不对,没接到她电话,但是这么冷的天这么晚,她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出来?
车呢?刚刚为什么没看到她的车?她是跑来的吗?下着雪,她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的跑来这么荒僻的地方,如果他不在这里呢?
千言万语,却在这时被她一句“我想你”堵了个干净。
男人好像天生就不知冷一般,同样是在雪地里待了许久,荣骁烬的身体却依旧滚烫,他抱着她,像冬天里的暖炉一般,将热量全部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了过来。
但傅安娜还是觉得冷。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引得他低头看她,见她杏眼一片水润,似无辜似纯真的问,“荣骁烬我好冷,怎么办,你能再让我暖和一点吗?”
明明用最纯的语气,最真的眼神,但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娇媚,像慵懒的猫,朝他伸出爪子。
再暖和一点吗。
他就真的如她所愿,让她再暖和一些。
荣骁烬向来拿她没有办法,向来没没有办法拒绝她,她不撒娇时他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她眼下窝在他怀里像只猫一样撒娇。
什么都想顺着她,什么都想让她拥有。
她说冷,他便暖她。
只是这温度逐渐升高了,无法控制一般,如她的声音一样。
傅安娜看着车顶,眼神有些涣散,脑海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闪过这个念头,他好会啊。
她又想起他之前喝醉时的样子。
他叫她老婆,那么熟稔,仿佛叫过很多遍,很多次。
将身下的人拉起来,傅安娜跪坐在后座上,将他拉起坐在一边,伸出细白的小手,擦掉他唇边的水光,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带给了他,她的温暖。
即便刚刚在雪地里奔跑,即便她刚刚浑身冻得发僵。但现在,她不只是自己想暖和起来,也想他能暖和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很生疏。
柔软的掌心有些泛疼,大小姐有些不愿意了,想抽回手,却被人摁住。
他太久,她又太娇。
到最后,傅安娜的手心红了一片,荣骁烬捧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擦过,指缝之间也一样。
他又问她,“暖和了吗?”
傅安娜点头,不敢再不点头,她现在已经不是刚刚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发抖的她了,而是在车厢之中被荣骁烬一点一点温暖到热的她。
荣骁烬想吻她,却被她偏头躲开。
偏头时,傅安娜的右耳通红,一直烧到了耳垂,整个耳朵的温度比她这个人都要高出几度。
荣骁烬就在她耳旁笑,低声问她,“嫌弃?”
傅安娜不说话,上次她在维托里亚那是意识不清了才会被他拉着亲了,但是这会她尚且清醒,才不会让他得逞。
她抿着唇,唇瓣润润的,“不许亲。”
荣骁烬将她的脸转过来,声音哑哑的,“但是刚刚“亲”你的时候,你很愿意。”
傅安娜烦死他了,他总喜欢在事后跟她说一些有的没的,总喜欢说那些暗示的模棱两可偏她全能听懂的话。
“荣骁烬,你烦死了。”大小姐娇娇地埋怨。
荣骁烬便不再逗她,在这方面大小姐的脸皮没有他厚。
傅安娜坐在车座上,看到前面主驾驶座上闪着亮光的手机,知道他应该是没带手机,还不知道那些发生的事情。
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陈文敬。
陈文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