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把它挂在臂弯上,身上只剩一件短袖,胸口坠着一条链子,阳光照着,点着一点绿色的光。
做出来西藏的决定十分临时,孟醒回想起那个找黎家诚请假的晚上十一点,以及买好机票后才做的攻略和那么多转山出事的新闻案例,都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成年人能有的冲动。
他自己也说不出来这里的原因,他既不是户外运动的爱好者,也不是教徒,但就是觉得一定要来。
如果一定要说,可能是那远山呼唤我。
孟醒在路边停了一会儿,喝了半瓶水。
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感应,他平白往后看了一眼,人群面目茫茫皆为过客,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再次上路的时候腿开始感觉到有点酸,惰性一下子上来了,身边磕长头的教徒一步一拜,居然和他齐平,一起走出了一段距离。
冈仁波齐像一尊神像一样任何时候伫立在任何人身边,雪白和灰黑相间的像刀锋一样垂直的山,孟醒只要一转头就看见一次那些代表着神圣的山块。
他抿了抿嘴唇,握紧了登山杖,将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继续往前走。
他只又走了半个小时便觉得累,大脑有点缺氧,拉开包一看,只有一个氧气瓶,买的那盒葡萄糖放在酒店房间没装进来。
“小伙子,”有个藏族老人拍了拍他的手臂,带着晒到干枯黝黑的皮肤的手掌伸到孟醒眼下,用生涩的普通话对他说,“这个。”
然后孟醒看到一丛彩色的糖果从枯井中生长出来,两个味道,分别是草莓味和青苹果。
孟醒站在原地没动,眨了眨眼睛,虽然小时候没有人教过他不要吃陌生人给的糖,但他知道这个道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