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一直到将柳叔送上车,目送他先行离去。 苏清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有柳叔出马果然不同凡响,本以为此行会波折不断,没想到结果竟是如此简单。 前后都不到两个小时。 褚雄就已经被逼入绝境,最后缴械投降。 眼下,她从江岸带来的人还在楼上做着紧张的交接任务。 最多到天亮,一切就会彻底尘埃落定。 只是。 等她回过头时,才发现陈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扫过身后。 苏清影也曾顺着目光看了一眼。 但那边是停车场,除了一排排漆黑的车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所以她实在不明白,陈望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 “两只地老鼠而已。” “地老鼠?” 听到这话,苏清影一下瞪大美眸,小脸闪过紧张,明显没理解他的意思。 见状,陈望也是愣了下,随后才摇头一笑。 “就是几个盯梢的小角色。” “哦……” 总算明白过来的苏清影,眼底浮现出一抹羞恼。 这家伙也不说清楚点。 她从小最怕蛇虫鼠蚁那些东西了。 “行了,你先去车上等着,我过去看看。” 拍了下苏清影的小脑袋,朝着不远外的车子怒了努嘴。 今天这一天下来。 最累的就是她了。 从头到尾几乎就没休息过。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一听这话,苏清影顿时咬着嘴唇,担心他独自过去会吃亏。 “几个无胆鼠辈罢了,再说,你老公我什么实力,还不清楚嘛?” 陈望耸了耸肩膀。 本来冠世集团楼下人来人往,他未必会注意得到。 只不过,藏在车子里,连灯都没开的那两个家伙竟然躲在暗处偷窥,甚至目光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恨意。 不让他察觉都难。 陈望也好奇于,大半夜跑来公司楼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路目送苏清影钻进车里后。 他这才一脸平静的朝着那辆车走去。 “三……三哥,那小子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车内,一看陈望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老五神情顿时忐忑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闭嘴!” “就你他妈的乌鸦嘴。” “伏低,别出声。” 老三说实话也有些紧张不安,但老五这个废物,实在让他恼火。 今天最后悔的事,就是带他过来。 老五哪还用他提醒,恨不得钻到车座底下去,老三则是伸手到座位轻轻一按,整个人慢慢往后靠去。 借着窗户的遮掩,目光死死盯着外面的陈望。 心里则是不断祷告。 可惜…… 事与愿违! 陈望站在门外,抓住门栓用力一拉。 刹那间,锁死的车门竟是被生生扯断。 “滚出来!” 瞥了一眼车内两人,陈望平静道。 语气里没有半点杀意,但一字一句却让老三和老五瞬间绝望。 “别别别,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没有恶意。” 老五哭丧着一张脸,连连摆手道。 早知道这样,刚才在医院就不该听信老三这个不干人事的狗东西。 当年要不是付总给他一口饭吃。 他娘的估计还在路边做扒手。 如今付总尸骨未寒,第一件事不是替他报仇雪恨,竟然一心想着回来窃取付总的遗产,这种人简直天打雷劈。 “我话不说两遍。” “要么老老实实滚下来,要么我亲自动手。” 陈望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虽然素未谋面。 不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却是极为熟悉。 和周魁那家伙一个德行。 绝对都是市井江湖出身。 “我出来,兄弟,千万别冲动。” 感受着陈望话音里的威胁,老五哪还敢胡思乱想,老老实实跳下车。 “草。” “没种的废物。” 见他这么快就摇尾乞怜,本来还想趁机暴起,杀陈望一个措手不及的老三,忍不住吐了口唾沫低骂道。 闻言,刚下车的老五身形一僵。 脸色铁青,难看的不行。 但想了想还是把一口气给咽了回去。 这时候跟他口舌之争又有什么用? 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你有种,你他妈不是废物,怎么也落到了这步田地? “指桑骂槐呢?” 见他骂的如此难听。 陈望眉头不禁一沉。 也懒得跟他废话,猛地一下探出手去,窗户玻璃瞬间被打破,在临近老三的瞬间,更是化拳为掌,五指微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硬生生将他从车内拽了出来。 他这一下丝毫没有留力的意思。 老三只觉得整只右臂,就像是被铁钳死死扼住了一样。 骨头寸寸裂开。 疼得他额头上冷汗直冒。 见此情形,老五虽然恐惧,但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爽快。 都是跟着付总的老人。 凭什么你早了几个月,就能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 “说,来干什么的?” “我还有事,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耗,有一个字隐瞒,我保证你们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忙了一天。 陈望早就想回去休息了。 哪里会跟他们废话。 老三碍于脸面,还想挣扎几下,但已然被吓破胆的老五,一点不敢耽误,撒豆子一样将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 “付总在急诊室被人暗杀。” “我俩就想着来弄点钱,然后跑路。” “真没别的心思。” 准确从他话中捕捉到付总两个字的陈望,眼神微微一亮。 付朝南果然死于暗杀。 再联想到之前在褚雄办公室,柳白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 也正是那句话。 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褚雄再生不出半点反抗或者说谈判的心思。 心灰意冷。 直接将整个外贸部托出。 不过他的选择绝对是对的。 在他们接手外贸部时,无数闻风而动的人,从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