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与瓜尔佳夫人互相对视一眼，极有眼色的将人迎进来，转眼便退了下去。
正厅内只余毓敏、胤礽二人，
胤礽看着她，方才激动的心情退去，如今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说。”
“你先说。”
有一次默契非凡的异口同声，终于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毓敏抿了抿唇，瞥他一眼，“你先说吧。”
“嗯……呃，就是……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胤礽侧过脸，挠了挠后脑勺。
这话一出，两人瞬间又沉默了，
“那什么，既然你在这儿挺好的，孤便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看你。”
胤礽耳尖泛红，打个哈哈便欲落荒而逃。
“胤礽。”她拉住他的衣角，“有一个问题。”
“孤已经安排好了，从今往后你便是瓜尔佳石文炳的唯一嫡女，以这个身份入东宫，没有人敢嚼舌头。”
“不是这个。”她抬头直视他的双眸，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胤礽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她，
还有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吗？”毓敏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不是作为先生，也不是作为玩伴，更不是亲人，”
“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哪怕只有一点，”
“你要想清楚，我不会是一个合适的福晋人选，也做不来那些满洲格格的贤惠事，如果不是两情相悦，我、我不能……”
胤礽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和耳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又松开。
“不止一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