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明溪安慰他。 “我是说假如——” 薄斯年顿了顿,温雅的俊脸一半浸在微亮的光线中,面容透着几分凉。 “你会不会陪我一辈子?” “......” 明溪其实还没想过那么远的事。 所以,他乍然开口,她有些发愣。 这短短犹豫的几秒让薄斯年深感不悦,他突然伸出手牢牢地扣住了她另一只手。 明溪呼吸有些慌乱,眼眸睁大看他。 薄斯年轻声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明溪怔了怔,这一刻竟觉得薄斯年有点陌生。 突然—— “呲!” 一声急刹。 车子紧急停了下来。 车门‘哗’一下被拉开。 傅司宴站在车门前,深邃的凤眸凝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忽地,嗤笑一声。 那眼眸里射出的厌恶,让明溪感觉像是被凌迟一样。 “下来。”傅司宴看着她,冷声命令。 明溪几乎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薄斯年紧紧握着,动弹不得。 薄斯年对上傅司宴,淡淡道:“傅总,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赶飞机。” 傅司宴扫了他一眼,寒气袭人,不屑理会他,直接将明溪从车里大力扯了出来。 薄斯年不放手,让明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成两半,皱眉呼了声‘痛’。 傅司宴手下一松,薄斯年也松开了手。 见状,傅司宴直接打横抱起她往车上去。 薄斯年在后淡淡道:“小溪,我等你。” 明溪骤然清醒,他们还要去赶飞机,傅司宴这是干什么? 她冷脸挣扎道:“傅司宴,放我下来。” 男人恍若未闻,直接将她扔进车后座,两手撑开将她固定在座位上。 “怎么,要跟他去私奔?” 明溪垂眸,“你胡说什么?” 傅司宴眼眸发沉,“呵,你是觉得自己现在是自由身,我拿捏不了你,想干嘛干嘛对吗?” 傅司宴满肚子的怒火,她竟然一声不吭就跟这个男人去国外治病。 她是以什么身份跟人家去! 那天在电梯,是他跟温颖示意跟她解释清楚,没想到得来的就是她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 他们没关系? 听到这话时,他气得差点血液倒流,硬生生忍了。 他在处理公司事情时,这个女人一直在不眠不休照顾别人,他也忍了。 现在呢,连人都要跟人走了。 这让他怎么忍! 傅司宴单手掰正她的脸,面向自己,语气又沉又急,“你既然要跟他发展,为什么还来撩我亲我?嗯?你是天生就喜欢这么犯贱?” 明溪睁大眼看向傅司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她。 分秒间,小脸就变得惨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 傅司宴说完就已经后悔了,他真的太生气了。 从头到尾,他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你说得没错。”明溪突然开口,眼眸通红道,“我就是犯贱!” 犯贱才会再次爱上你。 犯贱才会考虑那么多,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她觉得特别乏力,不想跟他继续争吵,“你放我下去,别耽误我赶飞机。” 听到她的迫不及待,怒火顷刻间就燃烧了男人的大脑,整张俊脸都变得扭曲。 唇带着摄骨的冷意,忽地覆了下来。 明溪只觉得脖颈上一阵刺痛,是他在粗鲁地噬咬。 这个男人! 刚刚还骂她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她委屈极了,用力推他,“你浑蛋,你放开我!” 男人肆意采伐,直到前颈和胸前全都印上记号,才缓缓抬头讽刺道:“装什么矜持,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做?” “我们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关系。” 明溪倔强咬着唇,提着那口气,不想因为他的羞辱而落下懦弱的泪。 他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跟他走?” 明溪清楚告诉他,“对,斯年哥救了我,我必须要陪他去。” “他救了你,我他妈没救吗?”傅司宴气得爆粗口。 “你还要跟他以身相许,那你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