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儿恍然大悟:“原来你要去做贼!” 说罢,少女便皱起了眉头:“你武功这么高,这叫恃强凌弱,不好。” 被方悦儿以看坏人的眼神盯着,段云飞突然觉得自己像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为了扭转少女心中对自己的坏印象,段云飞询问:“悦儿,我的武功高吧?” 方悦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给予肯定。 青年续道:“我们身为武者,这么辛苦地练武到底为了什么?正因为这个世上有太多规矩束缚着我们,因此我们才须要变强,以能够打破束缚我们的桎梏,活得随心所欲!” 听过段云飞一番热血的发言后,方悦儿沉默半晌,问:“你是在忽悠我吧?” 段云飞:“??” 还不待段云飞再次更正自己并不是单纯的贼,要劫的都是维江城出了名的奸商,以及鱼肉百姓的富豪时,方悦儿已兴致勃勃地续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去!反正睡不着??我还未当过贼呢!” 等等,你的道德底线呢!? 刚刚是谁说恃强凌弱不好? 这么干脆地表示要同流合污,这样好吗!? 见方悦儿一副主意已定的坚决模样,段云飞早已领教过对方的难缠劲,也没打算多费唇舌说服她不要跟来,只无奈地抓了抓头发,道:“你先换过一套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虽然方悦儿的房里有屏风,但段云飞还是觉得人家姑娘在换衣服时,自己留在房内并不适合。虽然他行事任性又不拘小节,有时却又守礼得很。 为免让段云飞等太久,以此为借口丢下她离去,方悦儿飞快换好衣服,头发简单束起就出去了。虽然方悦儿平时更衣束发有侍女代劳,但她不是那种离了侍女就没有自理能力的娇弱大小姐,真要自己来时也能做得又快又好。 方悦儿的顾忌不完全没有道理,段云飞真的打算只等她一刻钟。要是一刻钟后她还不出现,他便有借口离开。怎料这丫头动作却意外迅速,很快便换了一身黑衣,笑嘻嘻地来到他面前。 “感觉认识阿飞以后,我穿玄色衣服的机会变多了。”方悦儿感慨。 素来喜穿玄衣的段云飞,想起方悦儿曾说“玄色衣服特别适合穿来干坏事”的言论,闻言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方悦儿也不在意对方的白眼,喜孜孜询问:“我们要去打劫谁?好紧张喔!” 段云飞看着对当贼相当期待的方悦儿,也不知该从哪里吐槽好,决定无视少女诡异的兴奋状态,好奇询问:“你这次不带麦冬去?” 方悦儿露出个看白痴的神情:“麦冬的毛色这么显眼,跟着一起去不适合。能够让阿飞你看中来『劫富济贫』的肥羊一定不简单,不说一定肥得流油,势力说不定还很大。要是带着麦冬一起去,事后人家报官府要抓捕带着白松鼠的人便糟糕了,这目标实在太显眼啊,我们还要在维江城待一段日子呢!” 段云飞被方悦儿鄙视了番智商,感到不爽,故意气势全开,咧嘴露出个凶残的笑容唬吓她:“放心吧!不会有这问题,被我洗劫过的人家不会留下活口。” 方悦儿却是完全不信他的鬼话,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懒得与你争论”的模样回答了声:“哦。” 段云飞顿觉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感觉超郁闷。 见对方郁闷的模样,方悦儿想起一会儿还得要人家带着自己去打劫呢,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点气势也没有,便立即上前拍了拍段云飞的肩膀安慰:“我家阿飞最是残酷不仁了,我看好你唷!” 段云飞一点都不觉得被安慰到,心里不爽,他就想让别人更加不爽快。结果这一晚维江城里一个为富不仁的奸商,以及一名鱼肉百姓的官员便倒了楣。不仅家里钱财被洗劫一空,人也在睡梦中被袭击,被脱光衣服倒吊在自家大门前。而他们敛财、行贿的证据更被人公开,一份份记录着各种罪恶的书信与账簿内容,让人触目惊心。 同一天晚上,贫民区里不少贫户睡醒后都发现自己窗旁莫名被放了一些银两。虽然数目不多,但对这些贫困的家庭来说却足以用来救命了。 看着自始至终非常合作一起劫富济贫、对自己所有行动都付以百分百配合的方悦儿,段云飞忍不住说道:“还以为你会提出异议,抗议我给出去的钱太少。” 方悦儿撇了撇嘴:“我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莫名其妙给人太多东西并不是好事,那些贫困人家根本无法吃下那么多财富,只会为他们带来杀身之祸而已。而且如此轻易获得大量钱财,也会助长不劳而获的风气。你给的钱在所劫的财物中虽是九牛一毛,但对那些穷人来说却已是足够了,他们可以用这些钱财买药救命,也可以利用它改善生活。有些人甚至可以作为本金来做些小买卖,说不定还能成为他们脱贫的契机呢!” 想不到方悦儿心思如此剔透,段云飞一直将她视为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现在才发现小看了她。 欣慰的心情才刚生起,便见少女在他面前摊开了手掌。 “??怎么了?”看到方悦儿的动作,段云飞心里生起不祥的预感。 “你可别想着糊弄过去,我的那份赃款呢?江湖规矩,见者有份喔!”方悦儿咧嘴一笑,顿时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每次看到方悦儿的酒窝,段云飞便觉得手很痒。这次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少女左脸的酒窝。青年只觉指尖触及的肌肤非常细嫩,接着瞬间像被烫到般,把手指缩了回去。 方悦儿并没有多想,虽因对方过于亲昵的动作而愣了愣,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