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姓青年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觉得对方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并伸手格挡她的攻击。只是在出手后,他却立即想起方悦儿身上并没有内功护身,他这含有内力的一击要是真的出手,少女必定受伤。 于是段姓青年便立即收回力道,结果方悦儿仿佛像早已猜到对方会对自己留手,趁他倏地收回力道的瞬间变招。段姓青年见状冷笑,正要跟着变招时,只见一道雪白的小小残影朝他飞扑而来! 段姓青年发现是方悦儿的松鼠,下意识伸手想要击落,然而下一秒想起了那只松鼠的牙齿带毒。他想到那小东西的毒性,被它咬到可不是说笑的。 于是青年迅速顿住想要抓它的动作,改为手一挥,把它卷在衣袖里。 就是这瞬间的阻扰,让方悦儿成功将段姓青年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是的,这个人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面容是假的! “果然,我没有猜错。段云飞,我抓到你了!” 少女一双杏眼因开心而变得闪闪发亮,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因刚刚激烈的动作,脸颊泛起一阵红晕,在雪白无瑕的皮肤上非常显眼,明亮艳丽的模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被方悦儿喜孜孜的视线盯着,段云飞觉得她就像一头兴奋的小动物,心里不禁软了下来,因身分被识破而生出的闷气也散去不少。 也不怪段云飞会不小心让方悦儿得手,实在是对方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甜甜的酒窝、粉粉嫩嫩的皮肤,这个像只大型娃娃的少女,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温和无害的人。 谁会想到这个挂着一副好欺负的外表、实际上也是没啥武力值的小姑娘,会这么大胆地突然对自己出手!? 刚刚段云飞虽然没有用内力,可是招式上并没有故意让着她。虽说方悦儿的攻击出其不意,而且轻敌的段云飞也没有认真反击,但她能成功扯下他的面具,光以招式而言,她的身手竟让段云飞感到惊艳。 平常人败了即使不恼羞成怒,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不高兴。可是段云飞却不是有着寻常思考模式的人。他是那种愈被打压愈觉得有趣的性格,难得的失败反倒取悦了他,觉得刚刚的事情非常有趣。 段云飞原本因为觉得方悦儿被蒙面人逼得东躲西藏实在是丢方毅的脸,便暗自决定把人挂在树上个半天,却因被她小败一局而心情变好。少女取悦了自己,青年便决定暂时放过她。 绝对不要怀疑段云飞干不干得出将一名少女挂在树上这种事,这个人向来率性而为,行事都本着“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思想,在他心里可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方悦儿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逃过了一劫,此刻正忙着拉扯段云飞的衣袖,把阴了青年一把的麦冬放出来。 段云飞被动地任由方悦儿拎出麦冬,并问:“我的面具戴上后理应看不出破绽,你为什么会对我的容貌产生怀疑?” 方悦儿解释:“你先前与云卓对战时所使的轻功,有我家里某本秘笈的影子。我们玄天门二堂主连瑾学习的就是那本秘笈的轻功身法,只是你们彼此修习的内功不同,因此使出这轻功身法时看起来有所差异。你使出来的时候偏向潇洒飘逸,连瑾则是轻盈灵巧。” 原本在段云飞心中,方悦儿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想不到能从她口中听到这么一席话,不禁有些惊讶。 方悦儿并没有注意到段云飞的讶异,续道:“因为心法不同,因此轻功的身法各自使来也有差异,我当时并不太肯定自己的想法正不正确。加上我看过『段云飞』的画像,先入为主之下,一时间并没有从你易容的方向去想。直到你以小石头为暗器杀死那些蒙面人时我才确定,因为那手法也是出自于我家其中一本暗器秘笈,对吧?难怪其他人都说阿爹待你很好,到底我家的秘笈你看了多少本?” 段云飞挑了挑眉,反问:“那你又看了多少本?” 那个轻功身法就罢了,因为那的确是好东西,而且连瑾也有修练,因此方悦儿知道并不足为奇。 可是段云飞丢出石头作为暗器的手法,却是来自一本并不算出色的暗器秘笈。这本以各种奇巧小手法为主的功法,在玄天门众多令各大高手垂涎三尺的武林秘笈中根本毫不起眼,仅仅是当初段云飞闲暇时用来打发时间的货色,可方悦儿却一眼便认了出来,实在让他不得不惊讶。 方悦儿道:“当然是全部了。” 少女见青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撇了撇嘴说道:“我好歹也是玄天门的门主啊!这些是基本吧?” 对于她的说词,段云飞完全不信:“说谎也不打草稿,你知道玄天门的藏书阁到底有多少秘笈吗?” 被段云飞那种“有病何弃治”的眼神刺激到,方悦儿生气地说道:“你别小看我!玄天门的秘笈我是真的都背起来了,而且阿爹与各门派比武时,还把对方各种招式都演练给我看,所以我可是很了解武林各大派的武学呢!” 听到方悦儿的话,段云飞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无论你刚刚的话是真是假,这件事可别到处说。” 虽然玄天门势力很大,而方悦儿这个宅女基本上也不怎么出门,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方悦儿的话是真的,她就像一个活动式武林秘笈宝库,最糟的是,这座宝库还没啥自保能力。 要是方悦儿这番话被宣扬出去,那她的麻烦可大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笨蛋,不会到处说这些事情。何况说出来也没关系呀,云卓他们会保护我。”身为玄天门主,方悦儿有各种任性的资格。虽然她不会故意宣扬,但真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