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响,一改方才的优势。
元贞皱起了眉,谢成宜等几个官员甚至站了起来。
与之相比,北戎那边一改方才输了的颓势,四周的兵卒们更是鼓噪着,沸反盈天。
直到一记重拳砸在慕容兴吉脸上。
“你说谁是疯狗?谁是?”
杨變狞笑着,浑身骨节发出咔咔响声,一拳接着一拳砸了过去。
而慕容兴吉没有防备,他根本没想到杨變在受到这般刺激下,还能攻击到他。
这肯定是意外,一定是他疏忽所致。
他终于闭上了嘴,开始专注起来。
可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若他只一门心思专注与杨變对阵,杨變并不一定能这么快抓到他的疏漏,两人至少还要拉锯一些时间。
只可惜他心思没用在正路上,以为杨變受了刺激,必然方寸大乱,殊不知杨變此人骨子里才是真疯。
他是那种你不刺激他,还是个正常人,一旦受到刺激,就会进入疯狂模式。
旁人受伤受挫,都会呈现颓势,他不是,他则是会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杨變这一生,不到三十载,年纪虽轻,经历的战事却无数,无数次险死还生之际,都没弄死他,反而成了他的一身战功的踏脚石。
以前还在西北时,权中青打过他无数次军棍,皆因他那会儿是真年少轻狂,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做,夜行军奇袭之所以能被他玩出花来,俱是因此。
也因此,自慕容兴吉被他击中一拳开始,利用对方错愕那不到半息的时间,他已经成功把劣势拉回来了。
并让之后数拳一拳没落,全部轰在慕容兴吉的身上脸上。
慕容兴吉毫无还手之力,他下意识往后退,想先拉开距离,再来寻找优势都不能,就宛如疾风暴雨一般,全部倾斜于他身上。
而他直接被这阵疾风骤雨打懵了。
“我让你嘴贱!嘴臭!什么叫禁脔?”
慕容兴吉并不知,杨變曾潜入过北戎军营一次,见到过他私藏的那副画像。
之前压在心中的种种疑问,都在这一刻听到他话的后有了答案,同时更让杨變无比愤怒。
为何元贞曾经在上京所有人都沉浸在繁华若梦之时,便提前说出会国亡城破之言,为何她汲汲营营,拼尽了全力都在逆转局势?
为何来到襄州以后,她依旧不能安稳,日日都让自己沉浸在忙碌之中,每次午夜梦回,杨變都能看见妻子无意识紧皱的眉。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如何才能安抚她,他只能去做。
她觉得怎样好,怎样对他们有利,他便去做什么。
开始他以为她只是想救昊国,后来来到襄州,她积存力量、她绞尽脑汁,他依旧这么想。
直到上京城破,直到那些皇族被掳,直到后面发生的一切一切。
他才明白,她只是想自保。
难道嫁给他,也无法给她安全感?她就那么惧怕吗?
现在他都明白了!
只听慕容兴吉嘴里一口一个禁脔,他便知晓对方所说的什么前世,元贞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她那样一个人,你以为她张扬跋扈,其实她骨子里恬静清淡,当你以为她性格恬静时,她其实骨子里还藏着一股刚节和傲气。
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在国破家亡自己被送与敌人的局面中存活下来的?
杨變比元贞的想象中,更了解她。
所以他几乎能想象当时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她又会经历什么,才导致这一切,也许别人她不一定在乎,但她那个爹爹,她是一定不可能扔下不管的。
那样的局面,那样的乱世,所有人都不中用了,男人也都不中用了,她一个弱女子......
“你还是个人,你还是个东西?”
杨變咬着牙,眼珠子发红。
“你除了欺负女人,还会干什么?你以为说这些,会激怒我?”
随着话语声,又是一拳正中。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
打从场上发生逆转时,所有人就愣住了。
直到看见慕容兴吉被人一拳拳砸成了死狗,竟毫无还手之力,北戎那些官员都慌了,忙叫人去阻止场面的恶化,却被谢成宜带着人制止。
双方经过一轮舌战,再到终于派了人过去,却根本近不得身,直到这边又商量出办法,双方都派人多派些人去制止,到终于制止成功。
而此时慕容兴吉已经被打成了一条死狗,除了那身衣裳还让人熟识,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见到这一幕,北戎官员愤怒道:“你们昊国这是想开战!”
谢成宜淡淡道:“何必如此愤怒,比武场上,拳脚无眼,是贵国皇子自己要是上场的,输了又怪谁?”
元贞冷笑道:“要战就战!”
说完,她就匆匆几步来到正在揉手的杨變身边。
杨變见她来了,一把拉过她。
来不及彼此之间说话,他捏了捏她手暗示他没事,便对那边道:“要战就战,,废话一箩筐!”
又对一旁看似晕过去了,实则没晕其实是被打懵了的慕容兴吉道:“到底要不要开战,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