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孤身一人。
而且在听了方才二人一番话后,他有个更好的主意。
这么想着,杨變打算撤了,却在见到慕容兴吉突然皱起眉,随后站起身往旁边屋子去了,不禁起了好奇心。
他也往同一个方向挪去,同时在心里想着同样的建筑里,那个方向会是什么地方。
果然掀开瓦片后,下方正是一间书房。
书房中有书架书案,一应齐备,慕容兴吉站在一面墙壁前,怔怔地看着墙上。
他在看什么?
可惜杨變居高临下,根本看不到墙上。
他心痒似猫挠,想了想又换了个位置,掀开房顶的瓦。
由于是个斜角位置,这次终于能看见一点了。
是两副女子画像,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见画像中女子的上半身,看不到全景。
杨變浑身一震,画像中竟是元贞。
一幅穿红衣披着长发,似乎是那日汲县城墙上的模样。而另一幅才吸引住了杨變目光,因为那一幅元贞似乎穿着北戎女子的衣裳。
形似神却不似,容貌是一样的,但笑容中那股柔媚中带着几丝讨好,元贞根本不会露出这般神态。
慕容兴吉看着的正是这一幅。
“你为何要跑?你可知晓,当我攻入城来,得知你并不在城中,有多么失望……”
杨變忍不了,打算下去一刀劈死此人再说。
这时,门处似乎有人低声禀报什么,慕容兴吉离开了这间书房。
杨變捏着刀柄,紧了松,松了紧。
想了想,他把刀轻轻地插了回去,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着火了……”
杨變离开乌金堂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阵阵呼唤声与嘈杂声。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趁乱离开了北戎军营,并回到詹家,而此时不过刚丑时。
蒋尚和郑武竟都没睡,还等着他,见他回来后,两人松了口气。
杨變脱着夜行衣,一边道:“他不知道我本事,难道你也不知?不用专门等我回来。”
郑武苦笑一声:“属下虽知晓,但今时不同往日,也不免有些担心,正好陪着二郎一同等将军了。”
杨變摆摆手:“行了,都去睡吧,明日我会出城。至于你们是打算出城,还是留在城里?”
“属下倒想寻个机会,把消息传回内城,也免得三郎君那担心。”郑武道。
蒋尚苦笑说:“我倒想把莹莹一家送出城,如今这外城太乱了,接下来会越来越乱,可如今……”
好不容易找了一条路,无奈这路老弱妇孺根本走不了。
杨變沉吟一下道:“你与其让他们冒险出城,不如大隐隐于市,混在百姓里。之前不是说附近的住户都联合在了一起?这办法现下有用,等再乱一些时,就没什么用了,只会激起其他人的逆反之心。
“不如提前寻一处普通的民宅,见势不对就转移,然后便藏在民宅中,乔装成普通百姓。此法既不会招来盗匪,北戎兵大概也不会针对一个平民,唯一要注意的是,家中女子最好都乔装成男子,脏一些臭一些没什么不好,先保全自己再说。”
杨變又把今日潜入军营,遇见北戎兵四处搜罗民女供北戎皇子将领享用的事说了。
蒋尚道:“妹夫,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跟我之前想的差不多,我会去跟莹莹他爹商量,先准备一条退路,狡兔三窟,最好多备几处。”
听到妹夫的杨變,脸又臭了下来。
不过不等他撵人,蒋尚自己就走了。
之后杨變与郑武又说了些事,各自去睡下。
一夜无话。.
次日杨變出城,带上了郑武和两个河工。
等郑武和河工再回来时,带回了几个杨變的亲兵。
之后便约好,每隔两日互传一次消息,然后杨變就把心思都放在如何劫下这批兵器上了。
最好能杀掉慕容兴运,对北戎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另一边,康承安在去了汝州后,摸清楚大致情形后便回了襄州。
京西北路拢共两府五洲,但由于三监司势大,这些府州的地方官大多沦为附庸,通常是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
包括安抚使司,也受有监察之权的另外三司钳制。
如今京西北路的整体论调是,一切都听朝廷的命令,之前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得妄动,也因此即使明白当下上京的处境,依旧是不妄动,要等朝廷命令。
“唐秉这老小子还想骗我,被我诈出真话,如今朝廷正通过京兆府和北戎和谈,自然也能通过京兆府往外递信。远处的消息传不了,但附近几路应该都又收到了指令,再次重申不得妄动,以免引起北戎愤怒,致使和谈失败。倒是北路安抚使纪光,和转运使高宏大吵了一架,之后便紧闭官衙大门,不再见客。”
若说这话前半段还正常,后半段却试探之意明显。
元贞心知肚明,却顺着对方的话说:“那照你的话来说,这纪光倒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康承安哂笑道:“这谁知道呢,下官所得到的消息,都是来自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