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兴吉,更看到下方两国骑兵的对撞。
开始她心中担忧,担忧昊国骑兵不敌。
在看到杨變竟然使诈,致使昊国骑兵占据先机,她心中一松。
又见杨變突然挑衅慕容兴吉。彼时二人隔了近五十米的距离,中间更阻隔了二十多骑,她心中焦虑,深怕他记着之前慕容兴吉要她之仇,此时不顾自身安危要去报复,却又看见他那风驰电掣般的一冲,一刺。
她正屏住呼吸,突然又见他那兵器被人劈砍了下去,猜到他可能力竭,更是担忧地连击鼓都停下了。
谁知,这人手腕一收,兵器已然收回,同时速度极快地策马飞驰而过,并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发现北戎马阵自此已被他打了个对穿,他其实在使诈。
“杨将军威武!”
“杀啊!”
显然此举更加鼓舞了后方昊国骑兵的士气,众人更是奋勇。
自此元贞才明白,原来他此举根本不是呈匹夫之勇,而是蓄谋已久,包括挑衅慕容兴吉,包括之后发生的事。
一切不过是为了打穿北戎骑兵的阵队!
此时紧随着杨變的后方昊国骑兵也来了,大势已成!.
“皇子,快撤吧!”亲卫哈擦道。
如今昊国骑兵大势已成,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骑兵马阵一被打穿,敌人便可立即绕到一侧骑兵身后,再进行一场新的冲锋,并可与前方自己人汇合。
到那时候,就是被人包饺子似的围着打。
以前他们都是这么对付北鞑骑兵和昊国骑兵的,自然知晓厉害,一个不慎可能就全军覆没。
而汲县那,别看他们跟昊国骑兵对阵,其实时刻注意着汲县城里的动静。
之前那声入云霄的混乱声,早已不知在何时平息,显然与那城楼上击鼓的红衣女子有关。
一旦汲县那缓过来,整队出城援助骑兵,他们就是腹背受敌,可能会全死在这。
他们能死,皇子不能死,因此哈擦格外焦急。
慕容兴吉又怎可能不知其中厉害,可他不甘啊!
他不甘!
他布置许久的万全之计,就这么被破了?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祝顺远那没有出错,他已经按议定那样在城中引发混乱,并带着人跑了,丢下满城的混乱。
出错的是她,萧元贞!
本应该被蒲察倧带过河的她,突然出现在汲县。之前蒲察倧掳到元贞后,邀功心切,就命一人快马回去报信。
慕容兴吉收到信后,甚是喜悦。
甚至想好了,今晚攻下汲县,打过北岸,等再过一两日人正好送到他面前,是时他会告诉她,她的选择是如何错误。
无人知晓,当慕容兴吉好不容易打退昊国的围剿,得知这一切都是昊国诡计,他们表面答应和亲之事,实则将萧元贞嫁给了杨變,他心中有多么愤怒。
所以他制定继续南攻的计划,一路带着北戎大军攻城略地,打到黄河北岸来,就是在告诉昊国惹怒他的下场。
以及告诉她,她的选择是如何错误。
如今倒好,明明应该在蒲察倧手中的人,现在到了汲县,还帮着汲县解了营啸之危。
还有那杨變!
这人就是天生克他之人!
慕容兴吉心中莫名有这样一种明悟。
“都怨这女子,她到底是谁?”
哈擦怒道:“鲁河,射了她!”
鲁河乃慕容兴吉亲卫中,数一数二的神射手,臂力惊人,可开三石大弓,罕逢敌手。
以他的臂力,和他所配大弓的力度,从这里射到城墙上并不困难。
鲁河领命,当即取下弓来,并瞄准那道红色身影,搭箭欲射。
突然——
“行了!”
慕容兴吉制止道,又复杂地看了那道身影一眼。
此时元贞也在往下看,冥冥之中,两人似乎对了一眼。
“撤!”
“皇子!”
哈擦不甘,却也知晓耽误不得,不再出言。
另一名亲卫拿起牛角号,吹响。
“撤!”
亲卫们护着慕容兴吉转身往后方疾驰而去,其他北戎骑兵也纷纷不再纠缠,跟着撤退。
他们的撤退显然训练有素,一部分人跑,一部分人回身射箭,来回交替进行。
拉开距离后,北戎的骑兵才显露自己的优势,一时打得昊国骑兵根本追不得,只能停下利用兵器打掉射来的箭矢。
若是他们也有弓箭倒还好,大不了互射便是,偏偏这次他们来只少数人配了弓,大部分是配了弩,开场那一箭已经用掉了箭矢,如今要用还得填装,只得悻悻作罢。
“冲啊,杀尽北戎狗!”
有人打上了头,明明被箭矢射中还在冲。
“行了,穷寇勿追!”
这时,汲县的城门也从里面打了开。.
“杨将军,幸亏你来了,还有魏国公主,不然这次汲县危矣……”
宣郎将匆匆走出城门。
身后领了约莫两千之数,队形不整,一看就是临时凑出来的兵卒。
也难得他们有这份心,知道杨變带兵驰援,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