诮戏谑、愤世嫉俗到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放肆又不驯的他,五官看着竟是英俊的,而且看起来竟有些乖巧。
就是还是这么大一坨,特别占地方。
元贞本是忿忿而来,寻思他若是打呼噜,就一脚把他踢醒,谁知人家竟然不打呼噜。
她冷哼一声,还是有些不甘心,转身去桌上拿了笔,俯身在他脸上画了只乌龟。
画完后,左右端详,觉得自己画技并没有退步。
她回去坐下了,看着那只小乌龟就觉得心情甚好,可看了一会儿,她又站起来走了过去。
“放过你这回。”
她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那与他额角上刺青相对称的小乌龟顷刻没了。
这人一天到晚没事做么?
坐回去的元贞,看他睡得这么香,不禁升起几分羡慕之意。
她有多久没这么悠闲了?哪怕表面上闲着,实则心里还想着许多事。又想起他说堂堂禁军上四军,成天没事干守着个破园子,也知晓此事不能怨他。
不过别说,水里确实比岸上凉快多了,不用放冰就很凉快。这种凉快与冰带来的清凉不同,不会让人觉得寒,而是那种很舒适的凉爽。
尤其是当有风拂过时。
元贞就这么看着看着,竟也有些困了。
就这么靠在软枕上,体会这清风拂面,她半阖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并没有发现等她睡着后,对面那个男人就醒了。
杨變来到元贞面前,看着她的睡颜。
看她乌发披散,脂粉未施,就穿一身宽袖的布袍子,也是真正看过她私下模样,才知她其实不若人前那样。
脸颊那么嫩,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