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殿那人要吃亏了......”
张云原本后退已临近台边,此刻巨掌覆盖之下,已是再没有空隙闪避。
“张师兄小心!”
站在台下最前面的几名白衫弟子中,有一女少女惊叫出声。
她旁边的男弟子立即轻喝道:“张小丫,你别乱叫,以免张师兄分心!”
却见张云不闪不避,脚踏星罡,双手结印,凌空悬剑身前,剑尖朝上。
随着他手中印法驱动,长剑快速旋转,带动剑身周围气流,形成巨大剑芒,宛如龙卷旋风缓缓向上刺去。
“好,竟然以脚下阵法借力御剑!”雷泽身边的青衫少年拍手称赞。
话音未落,只见那巨大的圆锥剑芒已遇上那缓缓压下的巨大手掌,并无任何声响,只是巨掌降落的速度明显变慢,而那剑身也微微弯曲。
此时台上二人已是直接以灵力驾驭术法对抗,张云灵力上应该是稍弱,处于下风,很快额头渗出密密汗珠。
对面唐一彪则显得较为轻松,面露狞笑,”覆地掌乃我功法殿的地级中品绝学,掌覆之处,皆化黄土。张师弟,让你一身骨碎重伤可不算违规,嘿嘿!”
张云并不作答,脚下步法和手中法印同时改变,顿时剑与身合,身随剑一起急速转动,越来越快,随后猛地蹬地纵起,人剑合一向巨掌刺去。
“啊,危险!”台下响起不止一声惊叫。
“那姓张的疯了吗?这是要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吗?”
“唉呀,早知道我下注买唐一彪......”
二楼高台的锦衣老者此时眼中精光闪动,抚须轻叹:“剑乃杀器,宁折不弯,此子越级而战还敢一往无前,用剑者当有此气魄!”
“啊!”唐一彪口中发出一声痛叫,他结印的手掌中有鲜血滴下。
另一边的张云则长发散落,脸色苍白,以剑驻地,急促喘息。
“姓张的,今天我废了你!”唐一彪怒喝中,目露凶光,正要从储物袋中取出武器。
“够了!门内切磋,点到为止即可,本场斗技你们二人平局。”锦衣执事开口喝止。
二人各从一端飞身下台,张云身形有些不稳,被前几那几个白衫弟子扶住。
一场比斗结束,陆续有些人离去,雷泽身边的青衫少年跑去前面台下,显然是在结算赌资。
而雷泽还怔怔的站在原地,心潮起伏。
刚才台上那场战斗极为短暂,却让雷泽心间无比震撼,从未想过修真者之间的术法战技如此精彩。
尤其是最后张云一往无前,身剑合一向上刺出的那一剑。
那一剑后的胜败并不是雷泽在意的,而是张云对着那覆地巨掌竟毫不退缩的气魄。
在那一刻,台下有很多尖叫,而雷泽却看到张云的眼里有光。
那种光,能点燃人的热血。
“宁折不弯,一往无前,这便是剑吗?”
雷泽情不自禁慢慢走向前,走近那几名白衫弟子,那名张小丫的少女正踮起脚尖在给张云束发。
雷泽站在一旁看着张云,眼中充满敬佩,并没有说话。
“这位师弟,你是找我么?”张云显然感觉到了雷泽投来的目光,侧过头来,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
“小弟九筒,刚才台下观战,见张师兄英勇果敢,以弱胜强,心中敬佩不已!”雷泽连忙拱手作礼。
张云亦还礼,摇头道:“哪里,我学艺不精,与唐师兄切磋只是一时取巧,算不得胜。”
雷泽还想再说,这时张小丫身边的一青年眼睛瞟来,皱眉不悦道:“你应该是杂役处的吧?这会来结交张师兄不合适吧,师兄战斗完正需要休息。”
雷泽一时语塞,露出歉意。
张云则喝斥道:“杨师弟你岂能以出身取人,这与功法殿一些弟子对我们阵法殿一脉嘲笑讥讽有何区别?”
转而抱拳望向雷泽,诚挚道:“我师弟出言无状,你莫要见怪!”
雷泽坦然一笑,明白这时确实不合适打扰别人休息,于是告辞离开。
没走几步,先前收注那青衫少年跟了过来,凑近道:“九筒师弟,我刚才也在一旁。你是杂役处过来的吧,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大生意?”
他说话时一边做了个拿笔写字的动作。
“谢谢,我对赌博不感兴趣。”雷泽摇头,继续向前走。
“九筒师弟,我叫吴良。”那青衫少年仍是满脸热情,向雷泽介绍自己,“是口天吴,良心的良。”
“吴师兄是功法殿弟子吧?”雷泽看到吴良青衫领口的刺绣是一个五指山的形状,好奇问道:“你们不用修行学艺吗?”
吴良点头,然后瞄了瞄左右无人,凑近来低声音道:“九筒师弟莫要看不起我这赌斗的买卖,每天都能稳稳挣点灵石。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赚过百灵石。”
雷泽心生好奇,“莫非吴师兄每日都在此蹲守收注?”
“哪能啊!我也是没办法,入门近三年,还是个外门弟子,资质算不上好,在这外院万人之中毫不起眼。”
吴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修行除了靠天赋,还得拼资源。没有好的修炼资源,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