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雷泽补充道。
“白老大?哈哈哈哈......”那年轻白脸道士并不回答,突然大笑起来,随即两旁木屋又有几人听到笑声也走了出来。
“几位师兄,我二人前来找贵处的白师兄,有何不对吗?”八筒二人对那年轻白脸道士的无礼并不放在心上,拱手向前问另外几人。
“哈哈哈,听到了吗?他们找负责灵兽放牧的白老大白师兄!”先前的年轻白脸道士又大笑起来,然后其余走来的几人闻言也大笑起来。
雷泽心中起怒,正想向前和这般人理论,这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们何事喧哗?”
只见一身着白袍年约四十岁,苍髯如戟,容貌威猛的汉子从灵兽处圆殿中走了出来。
先前的年轻白脸道士立刻收敛,恭敬答道:“老大,这二人自称是赤霞药田来人,前来找负责灵兽放牧的白师兄。”说到“白师兄”时似乎在强忍笑意。
那威猛汉子立即明白过来,对雷泽二人拱手道:“在下单雄狮,灵兽园杂役处正是我主管。我们灵兽园这边没有姓白的杂役,负责灵兽放牧的那个老油条叫黑皮,二位是否找错了?”
“黑皮?”八筒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倒是雷泽机灵,想到白老大那黑脸,立刻明白十有八九黑皮就是白老大,于是向那汉子再问道:“单师兄,我二人有要事,可否请白师兄——黑皮师兄出来一见?”
“黑皮此刻送一批灵兽去了火灶房,怕天黑才能回来,二位不妨进来小憩。”单雄狮邀请二人入内。
雷泽拉了拉八筒衣袖,示意离开,二人拱手作别:“劳烦单师兄见到黑师兄后转告他我们二人有急事找他,务必前来。”
二人回到当初第一次见白老大的大树下,想到那被偷的七株灵药,心里有些沉重,都不说话。
而八筒似乎还在为白师兄原来叫黑皮这事而受打击,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唉,希望不是白师兄!”雷泽心里暗自叹气,来到赤霞峰这半年,无形中早把白老大当成哥们。
一直等到亥时深夜,渐无鸟叫虫鸣,四周愈加寂静。
随着“呼”的一声,黑夜中一道人影如风掠过,落在二人身前,正是白老大。
这次来到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故作潇洒和轻快笑声,反而严肃中带着焦虑,向雷泽二人问道:“二位师弟,你们着急找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雷泽看着白老大,正犹豫怎么开口。八筒却开门见山,直接将药田灵药丢失和心中疑虑一口气倒了出来。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们信我么?”白老大听完后一脸平静,从容自若看着二人。
“信!”八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即又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就算是白师兄偷的,我来承担后果。”
星光下,雷泽看着白老大平静的双眼,缓缓说道:“白师兄说不是,那便不是!”
白老大拉二人就地坐下,取出酒袋喝了一大口,然后先递给雷泽,“第一天我们在此结识,我最初的确抱有以后找你们讨要几味灵药的心思。”
雷泽抿了一小口,随后八筒将酒袋抢了过去,喝上一大口。
二人皆不语,静静听白老大讲述。
原来白老大十二岁参加宗门弟子招新,落选后自愿到宗门杂役,被安排到灵兽园。由于自己一心只想修行,便主动负责灵兽放养,整整九年。
之前雷泽二人第一次来抓赤翎箭猪时,他便是坐在树顶上打坐修行。
由于长年在外,和灵兽处的其他杂役较为生疏,时间久了不免被孤立和排斥。
至于“黑皮”倒是他自己在杂役处登记时,自己报的外号。
“一群俗人,用我白大公子的雅称只怕被玷污了!”说到外号这个问题时,白老大又不正经的笑了起来。
“最初和你们交往,我的确想过等混熟了找你们讨要几味药。”白老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又自嘲道:“谁知真混熟了之后,自己倒不好意思对你们开口了。”
白老大接过酒又喝了一口,“偷药我是断然干不出来的,最多偶尔拿几只灵兽打打牙祭。不过奇怪的是,药田丢失的药倒是符合我要的几味药其中两味。”
雷泽闻言立刻问道:“我曾看过宗门药典,记载玉髓芝和九曲元阳参都是炼筑基丹的必须材料。莫非白师兄是想要炼此丹?”
“正是,我卡在凝气九层已有一段时日,迟迟无法筑基。”白老大沉吟片刻,面露苦笑,“如果能凑齐七味灵药,再请丹药殿的弟子帮忙炼丹,我筑基可期。”
“凝气九层?......天哪!”八筒一脸震惊,眼中的白老大再次如同神人般。
雷泽心中虽好奇白老大凝气九层怎么不去转为外门弟子,以他这天赋怕是进内门甚至亲传弟子都绰绰有余,但白老大不说,他也就不问。
虽是好友,但谁的心中没有一点秘密呢!
三人交心而谈,至夜深才各自离去。
临别前白老大有些真诚又有些尴尬对二人说道:“二位师弟,我本姓白,改名拜入宗门另有苦衷。为避免误会,以后门内你们也叫我黑皮吧!”
“好的,白师兄!”八筒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