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泽的公寓,周柠琅的宿舍楼下,两人偷摸在一起。
周柠琅还是那样不大方,兜兜转转跟他闹分手,得亏迟宴泽哄得住她,让她终于当了他的新娘。
奔赴千里来参加他们婚礼的甘芊站在明媚日光里,吃了一串糖葫芦,酸甜口味儿,回忆着青春往事,等着芬利结束工作。
*
芬利怕她等得着急,很快就结束了过来。
阿俊开车,带她们去市区吃饭,是怀石料理,早就定好了私密性极高的包间,芬利知道现在的甘芊还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露脸。
晚上芬利问甘芊是住她家里,还是住酒店。
甘芊回答住酒店。
她只把姚芬利当朋友。
芬利想了想,知道她在刻意的保持距离,便也不为难她,其实她能出来这趟。芬利就觉得很可贵了。
如果不是为了周柠琅,她恐怕不会再鼓起勇气去触碰这些过去的人跟事。
明天就是周柠琅的婚礼,芬利给她找的酒店就在离婚礼承办地点不远的一家古风精品民宿。
吃完料理,芬利带她去逛了逛街,把阿俊打发走,然后送她到民宿休息。
临走,芬利告诉甘芊:“别担心了,你的小姐妹现在过得很好,迟宴泽很宠她,工作也换了,不是迟家给她安排的医院,照她自己喜欢,自由自在的去做军医了。明天他们大婚,她会很幸福的出嫁。”
“那就好。”甘芊点头,替周柠琅开心。
年少时,甘芊许诺周柠琅此生会得到的幸福,现在终于实现了。
“那你呢?”芬利问,犀利目光看向甘芊的眼睛,拷问般的。
“我也要结婚了啊。”甘芊从嘴角扯露一个笑容,说,“跟我现在的男朋友。”
“芊宝。”芬利语塞
() (),然而停了停?()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是说了,“我听说在杭城发生的事了。他去杭城就是去找你的,他要你去见他,可是你没去,不但没去,还跑来了这里。一直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
“芬利,我现在的生活很好,过段时间,等我跟郑栩文结婚了,我会去理县把我妈接过来,跟我一起生活。”在周柠琅的人生迎来大婚前夕,甘芊说出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她自欺欺人的觉得,她也会安稳下来。
“芊宝,你想得太简单了。等参加完这场婚礼,咱们再从长计议。”芬利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认为甘芊想走的路根本行不通。
邢樾为何愿意回到刑家掌权,因为他想坐上这个位置,将当初所有阻拦他跟甘芊在一起的人全部狠狠报复。
不然,他根本不会愿意接任家族事业。
“你跟邢樾没有结束,就算你狠心嫁给别人,他也不会跟你结束。他为了你有多疯狂,你是知道的。”
作为一路看这两人痴缠的旁观者,芬利建议甘芊清醒的想一想她跟邢樾的以后。
站到民宿酒店房间的露台上抽完一根女士烟,看看时间晚了,芬利跟甘芊告辞。“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临走,甘芊瞧见芬利脖子上有个短刺痕,猩红色的,还很新。
“芬利,怎么弄的?”甘芊瞳孔微颤,想到了某种可能。
“邢樾为难你了?”甘芊十分惧怕芬利因为她,被邢樾伤及无辜。
“不是……我自己弄的……”芬利将手里的烟掐灭,握在手心,准备走的时候带出去。
尔后,芬利望了望甘芊染上潮湿的眼眸,娓娓提起这个伤口的来历。
“上个月,他来了京北,专门找我了,有个晚上,在我住的公寓地下停车场,他开着一辆巴博斯堵了我的帕纳梅拉,径直拉开车门,凶得要死的把我从车座上拉下来,逼问我你在哪里。他知道了我让迟宴泽找到了你,却没有让他找到你,他说再不告诉他,他就立刻把我在那个停车场撞死。”
芬利回想当时邢樾的疯狂,即使知道他是个危险到了极点的男人,可是那个晚上如常下班回家的芬利,毫无防备的被他揪住拷问甘芊的下落,对任何事都稳重精明的芬利当时也完全被吓破了胆。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可怕的人,像只被激怒到极点的凶兽,双眸燃火,俊俏的脸孔布满胁迫。
芬利当时有如果再守口如瓶下去,她真的会被邢樾弄死的觉悟。
可是那个晚上她还是没有告诉邢樾,甘芊在哪里。
就算邢樾弄死她,她也不会说。
纠缠的最后,芬利被邢樾按到她的轿车驾驶座上,芬利摸起中控台放着的一只小刀,指向自己的脖颈,不吝将自己当场刺出血来,咬牙嘲讽气急败坏到了极点的男人,“邢樾,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让你知道她在哪里!”
“姚芬利,别碰老子的女人。不然真的就是你的死期到了。”邢樾拉走芬利手里的刀,扫兴的将她摔向车内,气急败坏的开
() 车走了。
从那一天开始,邢樾开始更发疯的到处搜寻甘芊的下落。
数次扑空之后,终于得到消息,在杭城,在一间民办影视艺术大学,有个年轻的舞蹈形体女老师在那儿任教。
而迟宴泽跟周柠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