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平素不去想还好,今一细思,是越想越气,肝火都旺了几分,不仅为了梦中几个孽徒阿燃的所作所为,更因今沈忆寒知道了芥子的由来。
佛童不惜同归于尽,化身纳芥,为此失去七世修行……失去了证果成佛的机会,才生出了件宝,样光明正大之物,却被用来行阴诡害人之事,当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忆寒思及此处,已在中定主,无论何不能叫姓贺的小子得此物,芥子既是照深封印龙狮所生,自然也合该让伽蓝寺两位佛修带回,好生保管。
然而两个和尚却完全是一副灰冷、不算再寻找芥子的模样,沈忆寒只得道:“既然此,那便是照深前辈的魂魄肉身化为芥子,只要芥子还在,前辈也不算是魂飞魄散,两位怎的就不找了?我看树林子颇大,咱们不再仔细寻一遍。”
佛修叹道:“沈宗主,芥子之所以叫作芥子,那是细针尖、渺若尘埃的,即便以我等修行之人的眼力,芥子就在眼前,咱们恐怕也辨认不出,小师叔既做此决定,当然是已深思熟虑,他老人家是定了主,等那妖孽封入其中,便与其同隐于尘埃,说是再找一遍,就是把林子翻过个来,恐怕也是一无所获的。”
道:“沈宗主一片好,我们领了,只是还是不必叫诸位同道为我们白费力气,小师叔既此决,我等也该尊重他的思……唉,只是小师叔修行七世,历数千年尘缘,何等不易,今为了一只妖孽,竟叫七世苦修付诸一炬,我一想到此事,中实在难受得紧……”
和尚看着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修为却已不低,想必天资甚佳,言语间颇有稚气之色,几度为照深红了眼眶,显然中位小师叔十分尊敬仰慕。
另一个和尚年岁相较他大些,念了声佛号道:“慧圆师弟,你着相了,你难道忘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来’,证果何?不证果何?倘若中只想着证果,那果可还是果么?小师叔舍却七世修行,看似失果,实则才是正证得他中之果,我等得见,该生无上欢喜才是,何以哭泣?”
慧圆闻言,愣在原地,似被他位师兄所言震得忘了言语,沈忆寒在旁听了,却是不明就里,虽隐约也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更在的还是从二人话里思,依稀听出他两个是当不算再寻找那枚芥子,任由它遗落在某个角落了。
两个佛修不找,那就味着芥子不会被他们带回伽蓝寺,味着贺兰庭小子搞不好要走狗屎运天降机缘。
沈宗主头一次为旁人此切的恨铁不成钢起来,还不死,绞尽脑汁的劝道:“二位禅师,话虽此,但若是寻到芥子,还有子照深前辈的魂魄复原呢?前辈所行皆为天下苍生,等今日之事传出,叫修界诸派同道得知照深前辈竟为此身死魂灭,定然也觉惋惜,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咱们怎可轻易言弃?”
那年长的和尚道:“纳芥之术既成,须弥世界中日月星辰、山河大地,一草一木、一花一鸟,皆是小师叔魂魄肉身、舍利禅之化身,何恢复?”
道:“沈宗主一片赤子之,小僧与师弟谢过宗主好,只是寻找芥子之事,实不必提了。”
沈忆寒还待再劝,却见两个和尚大的个水泼不进、针插不透,完全油盐不进,小的那个听了他师兄方才的话,是一副神飞天外、若有所悟的模样,知恐怕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得暗道:“……罢了,他们不找,我找便是,倒时候送还给伽蓝寺,也是一样的,他们总不会再拒绝。”
但何在绵延千里的贺兰仙岛上找一颗小小的芥子,他里是全无主,思来想去,唯有盯紧贺兰庭小子,反正以他的运气,恐怕就算不刻去寻,芥子也会自己掉到他脸上。
正自想着,远处天空中却御空飞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他伯母霞夫人。
霞夫人落地看见沈忆寒与众修士无恙,似乎才松了一口气,道:“方才是怎么回事?我们穿过裂缝,离此岛实在太远,迟迟等你们不来,只见头金光贯云,咦……那妖兽呢?”
沈忆寒正要解释,朝天台上却好像有修士发现了什么,惊呼一声,有修士喊道:“台下诸位同道,此处……此处……”
人声音惊惶,仿佛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怖之事一般,语及此处,却是不继续说了,只是道:“……你们快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