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还有好几日呢,就是在这玩儿上个三四天,有陆师伯与云真人在,倒时候就是拖也把他们拖云州了,何必急?”
陆奉侠沉声道:“既是出门历练,赶路也是历练一环,岂有叫旁人替他们代劳道理?就是你总给他们灌输这些念头,他们才贪玩好……”
陆奉侠音未完,常歌笑已翻了个不大不小白眼,朝云层“嗖”得飞了去,那背影显然是连多师伯一个字,也嫌要折寿意思。
陆奉侠皱眉道:“成何体统!”
也跟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忆寒看得无奈,摇了摇头,转头对云燃道:“阿燃,咱们也去吧。”
云燃略一颔首,两人便一起在城门外落,此刻别说妙音宗诸小派弟子了,连常歌笑与陆奉侠两人都不去了哪儿。
天色渐昏,沈忆寒有宗门传讯玉符,可联系感他们位置,因此倒也并不急去找人,两人进了城后,索性沿街逛了起来。
振江城在昆吾剑派辖界内,城有剑派弟子在仙府轮换驻留,因此方圆数百里之内,自然都不会有么妖孽作祟,入夜之后,街市上不但未见寂歇,反倒愈发热闹起来。
沈忆寒一路上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一直心不在焉,心里始终在琢磨祖师婆婆传承事——
自然也并未如平常一般与好友东拉西扯闲聊。
但两人即便不说,在人群却也分招眼。
他二人本就都生分出挑,虽然一个俊朗亲和,一个孤冷疏离,乍看之,仿佛相差甚远,但并肩而行,却偏偏有种说不出和谐恰然,如一段枝上,花开两头,相伴相依,却有两种风姿,当真赏心悦目。
振江城,百姓虽早已对修仙者打扮人见怪不怪,却也仍不免被这两人惹得街上游人士女侧目纷纷。
沈忆寒仍在想祖师婆婆那抹执念,透露出关于初代登阳剑主悟此剑道真正用意——
此事别说是昆吾剑派其他剑修,就连阿燃自己……只怕也是半点不吧?
若是真,那就难怪登阳剑会在这万年光阴,渐渐断了传承了。
登阳剑霸道炽烈,常言剑意如剑心,修剑者习此剑道,本该爱恨分明、心意浓烈,可登阳剑传人,反倒被要求封闭感识,七情淡薄。
照此修行,分明学是“动剑”,登阳剑传人却练得是“静功”,心感受再激烈,也只能压制按捺,长此以往,心志不坚者,破功自然是早晚事,即便心志坚定,那也未必是好事,不过只是朝错误道路,越走越远罢了。
沈忆寒倒也能理解,初代登阳剑主会如此吩咐传人,不仅是因为祖师婆婆在他剑道种子里动了脚缘故,更因为真正登阳剑道,已经注定无人能练成了。
他若狠心一些,就此断了这门剑道传承,倒也不必遗祸后人,然而显而易见,这剑道是初代登阳剑主毕生心血,或许也还有其他重要意义,所以他自是狠不心叫自己毕生所悟后继无人。
那便退而求其次,让后传人只学一半登阳剑吧。
只这么一半残缺剑意,倒也能成为昆吾诸峰剑道之首,真不完全登阳剑,该是何等厉害。
如此想来,祖师婆婆为一个执念,万年无法释然,已很偏执,她那看似是非分明、郎心如铁哥哥,何曾谈得上洒脱呢?
这两位前辈,倒是轰轰烈烈爱了一场,痴缠一,如今也已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与他无关,可却偏偏因二位前辈旧事,给自己和阿燃留了难题——
阿燃修习那不完整一半登阳剑,从根本上便有悖于初代登阳剑主所悟剑意,如此自相矛盾,才会有那般多限制,方向若不对,即便走再远,也只是和终点背道而驰。
但无论动剑也好、静功也罢,阿燃既已习此道千年,如今却也怎么都不可能叫他一朝之间破了……
好友若此事,得千年修行,其都将力气用错了方向,不该受何等打击,万一心神反噬得厉害,只怕也不比将来走火入魔好多……
阿燃事便很为难,至于自己……祖师婆婆那个心愿,更是难办得很。
要他还长乐、登阳两剑“本来面目”,他如今倒是道了,长乐、登阳本来便是一对“鸳鸯剑”,是当年两位前辈在彼此情意缱绻、两心无猜之,悟此剑道,祖师婆婆是双修采补一道大家,自然是将这些门门道道,在两剑修习法门里“融会贯通”,甚至她自己还是主导那个……
若要真还两剑“本来面目”,他就得将阿燃用作炉鼎,这样那样,好生采补一通……
这……这如何使得!
沈宗主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