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主意,自然也是听她的了。”
云燃又是默然片刻,才道:“……那她与柴姑娘,更喜欢哪?”
沈忆寒被他问乐了,道:“这还用问么,难道那时,我还能对人家说,我更喜欢柴姑娘?”
说完,越越觉好笑,心道阿燃不愧是“孤家寡人剑”的传人,然对谈情说爱是一窍不通。
他这水平,来若能破了登阳剑的炉鼎之限,与别的姑娘结为道侣,常相处,岂非要人家半死?
到此处,却是一愣。
“阿燃来可能与另一女子结为道侣”这种可能性,忽他心中本因好友的蠢问题产生的那点好笑,给冲了一干二净。
沈宗主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笑不出来了。
两人一齐陷入沉默。
沈忆寒莫名觉得这氛围怪怪的,道:“……做甚么不说话了?”
云燃道:“也没说话。”
沈忆寒一哽,道:“问我这种蠢问题,还不许我无语一会儿么?”
云燃于是又沉默不言了。
沈忆寒觉自己话说了,轻咳一声,道:“我自然不是说蠢,我的意思就是……这问题很没必要。”
云燃默然片刻,道:“……的确。”
沈忆寒一愣,正问他什么的确,云燃却道:“已近晌午,该前往青霄峰了。”
沈忆寒不及多问,云燃已凌空而起,他只得御鸾鸳跟随,两人一起前往青霄峰。
薄云拂风间穿梭之际,沈忆寒又问刚才两人没说完的话,才起了话头,却见云燃眉宇之间神情淡淡,似乎对此兴趣已然不大了。
他觉出不妥,便也没继续再问,只得话咽了回去。
两人青霄峰接云台落下,此地已有数名接引弟子静候,正等着今前来议事的诸门派世家修士引入。
一名道童见他们落地,迎上前来,见了沈、云二人同行,也并不意外,只恭敬道:“云真人,沈宗主,请随弟子来。”
沈忆寒与云燃朝他略一颔首,便随他离开接云台,步入青霄殿。
今诸门派世家齐聚青霄殿议事,此地布置自然比先前沈忆寒随云燃来时郑的多。
殿内多布了几张桌椅茶案,沈忆寒与云燃到时,已有数门派世家的修士落座,沈忆寒认出其中几位面熟的,互相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才随着接引道童到了妙音宗的席次上落座。
楚掌门也已早早坐上首,除了他,昆吾诸峰数名叫得上名号的剑主——沉秋剑主、碧霞剑主、还有云燃的师尊慈恩剑主都,皆落座楚掌门下首两侧。
今这样场合,沈忆寒自是不好再与好友同座。
沈忆寒见云燃跟随那接引的小道童,诸峰剑主当中最前一张空着的椅子前停下了,那小道童似乎与他说了些什么,云燃却摇了摇头,并未那处落座,而是走到了后头师尊梅真人身旁坐下。
梅今看着徒儿过来,半点不觉意外,与他笑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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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当功夫间,外头又呼啦啦进来了两三波形貌、打扮各异的修士,萧亭山与陆雪萍夫妇二人也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几名月色粗布长衫的佛修,其中领头的那小和尚看着竟不过二三岁纪,生得眉目如画,唇红齿,两只眼瞳尤其引人注目,一边是黑瞳,另一头却是浅金色的竖瞳。
一见此人,青霄殿中众人都分意外,竟都纷纷站起了身来,没几敢再继续坐着,楚玉洲更是起身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照深前辈,玉洲不竟惊动了前辈亲临,有失远迎。”
那小和尚微微一笑,一手执禅珠缓缓拨动,一手施无畏印,本该显得妖异的异瞳面孔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定悯和之,温声道:“楚掌门太过客了,敝寺一向避世,贫僧亦久不出寺,于修界实无分毫贡献,倒是楚掌门所为公义,肯为贺氏一族振臂而呼,深明大义,贫僧岂敢忝居前辈之位?还请掌门唤贫僧照深禅师便好。”
沈忆寒虽未见过此人,照深这名字,他却不可能不道。
来此人就是伽蓝寺那位大名鼎鼎的“七世佛童”。
当诸玄门正宗二度围剿风燮魔君,第一次之所以铩羽而归,死伤大半,便是因为他有一头认他为主、极为厉害的妖眷,据说那是一头修炼数千的魔眼龙狮,此妖性尤凶残,又不怎么曾偷食过伽蓝寺的至宝——七善莲心,这才开了灵智。
魔眼龙狮最喜食不满周岁的婴孩,风燮魔君为了得它忠心追随,教它认主,不祸害了多少凡人婴孩,诸门派一度围剿不成后,死伤惨,伽蓝寺这才得妖孽与他们有因,便惊动了佛童。
魔眼龙狮食过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