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将手伸向司机:“手机借用下。” 他的手背,磨破了一层皮,渗透着红白交加的粘稠液体,皮肉都有些外翻,看来有些惨不忍睹。 司机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忍不住皱了眉头:“先生,您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可慕少凌却对他摆手,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男人清寒的声音,立即变得柔和:“小白,是我……” 听到那边阮白惊慌的哭腔,得知阮老爷子出事的消息,慕少凌神色顿时一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别慌,现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赶回去。” …… 路途中,慕少凌一边急速的驾驶着车子,一边思考着如何抓回罗勃尔,同时还要考虑回国的事情。 虽然暗河组织基地被俄政府找到并摧毁,但他们幕后的大Boss罗勃尔却狡猾的逃脱了出去。政府的围剿只是伤了他们的皮毛而已,他一日不归案,对他和他的家人来说,那就是一个劫难。 那个罗勃尔心思狡诈,阴毒且毫无人性,倘若他不归案,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等着他们的肯定是更惨烈的报复,他绝不能放任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不管。 但阮老爷子是阮白的爷爷,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是他把她含辛茹苦的养大,如今老爷子危在旦夕,不管如何,他都得陪她一起去见见他。 慕少凌脑海中思绪如纷涌,想到阮白在家里可能仓皇无助的模样,他便更加的将油门踩到最大。 回到了住宅,透过车窗,慕少凌远远的便看到,阮白在陪淘淘玩沙画拼图。 但她的心思却明显不在孩子身上,不时的朝着门口张望,似乎在等候着他的归来。 看到他的车驶进院子,阮白立即的站起身,飞速的迎了上去:“少凌……” 慕少凌将车直接停下,甚至都没有开往车库。 透过前视镜,他发现自己脖颈上的伤口不是很严重,这才打开了车门。 男人迈着一双修长的腿,优雅的下了车。 刚下车,阮白便扑到了他怀里,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目光不出意外的落到了他受伤的脖颈上。 她心疼的想用手碰触,却又不敢。 “你受伤了?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却关机……” 阮白抱住了他的腰,低声道:“少凌,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好怕你出什么意外。” 慕少凌腰腹部也受了轻伤,被阮白重重一搂抱,他觉得像是有一把锤子,生生的钉入他的肌肤一样,疼的他微微皱眉。 但只那么一秒钟,他便恢复了如常:“当时正在忙,我没注意到手机没电了。”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身上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阮白紧张的拉着他的手,细细检查着,看到他手背上上的伤,眼睛一酸,差点又流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是不是很疼,我帮你上药。” “不要紧的,只是皮肉小伤罢了。我擦了一些酒精,消过毒了。” 阮白却抓着他的胳膊,看他的整张手血淋漓的,都褪了皮,曾经她最爱的这双完美如玉,白皙细腻的手,如今变得分外粗糙,尤其是他手心处磨了很多的老茧,一看就是吃了很多的苦。 看着就让人心疼的不行。 虽然伤口没有在自己手上,却让阮白格外心疼,她一言不发的拉着他去了房间。 淘淘正在院子里玩沙画,眼睁睁的看着麻麻拉着粑粑走向房间。 望见粑粑的手似乎还在流血,小家伙反常的没有像以往那样,和父亲争锋相对,他反倒是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觉得有些古怪。 经由阮白的洗脑,他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慕少凌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但小嘴巴还是不太乐意承认的。 而且,麻麻不是说粑粑是超人嘛,超人都不会受伤的,可粑粑为什么会流血呢? 房间内。 “少凌,疼不疼?要是疼的话,就跟我说一声。”阮白打开药箱,细心的为慕少凌消毒,包扎伤口,一颗心几乎要被吊到嗓子眼上。 因为南宫肆经常惹恼雷的缘故,经常被他揍的遍体鳞伤,所以薇薇安的豪宅便配置了一个医药室,里面有各种医药用品,针剂用品,甚至就连检查的仪器,都应有尽有。 慕少凌有些好笑阮白的小心翼翼。 他曾经受过比这重的多的伤,差点毙命,那时候他都能忍下来,这点根本不算伤的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他又感动她对自己的心疼,便捏了捏她的鼻子,嗓音低柔的道:“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真的,你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阮白看他对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