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日,下午点分,我们的鱼雷于北纬、西经击沉了国货轮号。我们允许船员乘救生艇离开,有相关影像作为”
方一行捧着一台很难说算不算古董的老式手摇摄影机,有些无趣的听着记录员在边念叨边做记录。就在数个小时前,这艘编号的潜艇刚刚击沉了一艘被咬住尾巴的敌国货船,而作为随舰摄影师,他倒是很荣幸的见证了那艘名叫号的货船沉入海底。
也许方一行不应该用蔚为壮观来形容这样的事情,但当被鱼雷击中以后,货船船头入水,船尾缓缓竖起来,以笔直的方式没入水中,最终沉向海底,整个过程还是很让人震撼的。更不要说那些从船上嚎叫着,哭泣着,大声咒骂着跳下来的水手或者无辜的旅客之类绝望的样子了,他们一个个慌不择路,用全部的力气抓住任何一个能够抓到救命稻草整个画面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场景。
而这一切都被方一行手里的这台老式手摇摄影机给拍摄了下来,当然,他肯定不会折腾这玩意儿,他不过是某个被安排上这艘潜艇的摄影师的“仆人”罢了。
“仆人”
方一行自顾自地自嘲了一句,在取出那盘胶片时,差点儿没把这个老旧的摄影机给拆了。
这份胶片在潜艇靠岸后,将会和战事记录一起送去b,可能在这个剧情世界的未来某个阶段成为一段不能抹消的资料。
不过,方一行怀疑,这份胶片更大的可能性是随潜艇一起沉入大海。反正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自打来到这艘潜艇上之后,他那种久违的潜在感知就不停的让他打喷嚏,好像让他生病了就能离开潜艇,上岸了一样。
是的,方一行这次的剧情是在一艘德国佬的系列潜艇上,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这个世界恐怕还处于战争期间,作为的主要战斗力,系列潜艇一直游弋在海上丛林中,肆意猎杀着所有的猎物。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也就是方一行出现在潜艇里的那个阶段,这艘潜艇刚刚击沉了一艘货船。顺带一提,方一行的身份是这艘潜艇上随军摄影师的仆人。虽然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发生在真实的情况中,但方一行的确是这样的身份没错,这也就有了现在他被命令来登记的事情了,因为包括整艘潜艇的上级军官和那个摄影师都去喝酒了,那大概算一场庆祝吧。
搞笑的是,在记录中,这群德国佬用慷慨的词汇形容他们如何善良的看着那些货船上的幸存者爬上了救生筏,并饶过了他们卑贱的性命,而胶片中也的确摄下了这些。可当摄像结束后,这群德国佬就用机炮干翻了所有的救生筏,然后把潜艇沉入深海,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是战争的锅吗?
人啊,向来把死亡看的比出生更终于,就仿佛那些死亡是为了献给什么的一样。
“喝点儿?”
记录员满脸的油光,说实话,这潜艇内环境可不友好,还闷热,到处都塞满了东西,除了必要的走道,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这使得潜艇总要浮出海面,哪怕是换换气。
“不,喝酒,影响,脑子。”
方一行用蹩脚的口语和这个家伙简单的交流了两句,在把胶片贴上编号交给这个家伙之后,他就抱着那台摄影机回到了为摄影师专门配给的一个小房间内。回去的路上,他还看到了两只臭烘烘的白皮猪,这不是骂人的词,而是活猪,是从被击沉的那艘货船边捞上来的,大概能给潜艇里带来几顿不错的肉食。
潜艇里中上级军官都去喝两杯了,其他的小兵大抵不是在偷闲休息,就是待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方一行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小空间,来给他好好理一理现在的事情。
大概是为了节省电源,舱内的照明灯光尽可能的被关闭了,在关上那扇舱室门后,周围就暗了下来,除了耳边的噪音,比那些躺在鱼雷舱里的倒霉鬼要舒服多了
所以我现在恢复了正常人的体格。我的血统被剥离了。可恶的太古者。
方一行已经尝试了很多次,比如在手指上戳一个小伤口,但伤口并没有立刻愈合。实际上,这个伤口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让他受了不少罪。但可以确定,他是正常人了,这有些让他颓废,毕竟享受了力量带来的便利,猛然褪去,还是很不适应的。
但这并没有让方一行太过焦虑,他更担心要是这艘潜艇被击沉了,自己该怎么办。他讨厌这种密闭环境,就像是他讨厌坐飞机一样。
按照太古者的意思,我需要以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这次剧情,这算什么,考验吗?他曾经说过黑暗游戏有多种多样的复活方式,为什么我复活了就不算,还得进行这种鬼考验。
这种吐槽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放眼目前。方一行当然明白这个,所以他也就没去多想,而是把手机拿出来,开始琢磨。
任务是找寻神殿。那么,既然我出现在德国佬的潜艇内,神殿的位置大抵上也就有了范围。要么,在某些岛屿上,要么在海底,沿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我该怎么让这艘潜艇配合我的主意呢?难道要把整个潜艇上的人都打造成傀儡?
却是了完美之血的帮助,方一行要把这些德国佬打造成自己的傀儡,只能通过克苏鲁的呢喃这个法术,虽然血统缺失了,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