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嘴,方一行没说出话来。
感受着女人身上阴寒的气息,又回望了一眼外面刺眼的太阳,重重地叹了口气,忍着背后立起来的鸡皮疙瘩,走进了这个房子,然后顺带着关上了门。
鬼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大抵上来说,鬼是人死之后“灵魂”的再现。“鬼怪,阴魄鍊尽,形变不测,所谓太阴鍊形也。”是传说中很大的一部分组成。很多时候带着些许的宗教元素,但更多的时候给人的印象都是鬼异邪祟,恶毒恐怖。
饶是方一行见惯了死物怪类,猛地有个女人当面告诉他说自己是个鬼,那还是有些惊讶的。害怕倒不至于,好奇占了更多比例。
“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我的家吗?还是说男人都一个味道。”
她慵懒的伸展着手臂,似乎是在向方一行展示她丰满的胸围。
方一行撇撇嘴,拉了桌子旁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上去。
“你的家?不,正如你说的那样,你死了。你真的觉得一个死人有权利占据这个地方吗?相信我,如果我愿意,这里将会成为我的住所。不想被赶出这里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女人瞬间变了脸色,面容一下子变得竭嘶底里,嘴巴张出一个恐怖的尺寸,双眼煞白,两行血泪从眼洞中渗了出来,血水从脖颈中流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裙子。
她就这样靠近了方一行,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方一行的脸颊,然后往下,停在了脖颈处,锋利的指甲似乎扎进了肉里,好像随时都会在方一行的脖颈处戳出几个血洞来。
“你你不害怕吗?我可以让你痛苦的死去,就像是那些该死的男人一样。”
“呵,大白天的。能歇息一下吗?我可是赶了很远的路才过来的。”
方一行猛的抬手,他本是要抓住这个女人的胳膊的,但这一抓却挥了个空。而女人的手臂只是如同烟气一般波荡了一下,下一刻,手指就刺破了方一行的脖颈。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沾染了血,女人的面孔更加的狰狞,她眼神里的仇恨大的惊人,仿佛受到过巨大的不甘,而这一刻,她似乎要将这种积压下来的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咳”
方一行身子抽动了一下,这一动让女人一下子崩紧了,她挥手,将方一行整个人掀翻了出去。
而后,女人看了看自己沾着方一行血的手,伸手将血抹在了桌子上那个山羊的头颅上。
“还有还有两个。”
呢喃着,女人恢复了原本那妩媚的样子,转身似乎要离开客厅。但在她转身后却听到了背后有些响动。她猛然回头,身子没动,只是脖子上的脑袋整个扭了过来。可她却看到了一幕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惊讶无比的事情。
她看到明明脖颈都被她戳出窟窿的那个男人竟然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咳咳,声带好像破了。真疼。”
方一行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摸着自己的脖子,脸上明显的有些不悦。
“你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杀掉了你。”
“真杀掉,我就不会站起来了。蠢女人。啊你让我想起一个同样有些让人不舒服的女人啊。祝爻,对,我记得她叫祝爻来着。好像也不是女人了。”
方一行重新扶好了椅子,然后又坐了上去。
这让那个女人连退了几步,虽然已经是鬼物了,可她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害怕。
“你你到底是什么?你又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市里的人,我是说那两个脖子同样被你戳出窟窿的男人。”
女人犹豫了一下,眼中的仇恨再次浮现。
“因为我要复仇!”
她叫凯瑟琳,杜鲁斯市最美艳的交际花,上至市长,下到渔夫,哪个男人不想能与她有一夜风流。她也许无法获得名声和家庭,却能够抓住财富以及男人。但说到底,她还是女人,孤独的女人。她只需要一个很小的,能够容纳一张床一个抱枕,一个可以抚摸着她发丝,搂紧她,供她驱走寒冷的男人,而不是只想得到她身体的男人。
这一天,那个男人出现了。短时间内,凯瑟琳就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她记得男人抚摸在她皮肤上的温情,吻她的唇也是如此的曼妙,甚至是狂野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身体的喜欢是不同于其他男人的,她很难说出来这种不同,反正就是不同。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伙同其他几个男人将她绑了起来。
他们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用一些奇怪的东西在她身上乱蹭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她看到那些男人匆匆忙忙地把她的身体胡乱的摆放着,有些部位的位置都不对了。而地上是他们用她的血勾勒出的奇怪的图案,她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脏被摆在了一个山羊的头颅内。
这时候,凯瑟琳才明白,那个男人原来是需要她的身体,另一种需要。
感受到了巨大的欺骗,感受到死亡的不甘,凯瑟琳决定复仇。
“哦?仪式?那些家伙在这里进行过仪式?某种血祭的仪式?哈那你能够被挑选作为祭品,倒也算是特殊了。不过,你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