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当然道过歉。”
方一行虽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麦拉亨布里的确献上了一些所谓的歉意。那个暂时对方一行没什么作用的可以召唤一只夜枭的戒指现在还被方一行扔在口袋的角落里。
看到站在麦拉亨布里背后的小麦拉亨布里那双饥渴的眼睛,方一行示意他别太如此的着急,反正他已经在那个阁楼里待了那么久了,应该也不在乎多等待一些时间。毕竟在方一行看来,只有充斥着极端的情绪那才是好的测试对象。
既然没打算立刻对麦拉亨布里动手,方一行将触手变回常态,握住了麦拉亨布里伸过来的手,算是完成了麦拉亨布里的握手的意愿。
“虽然镇子里的导游那边已经向我汇报了你们的信息,不过,还是得问你一句,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这位阁下。”
方一行从麦拉亨布里手里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握手的这片刻间,方一行感受到麦拉亨布里的手掌很是粗糙,食指和大拇指上面布满了老茧,但他本人却非常的瘦,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骨瘦嶙峋的乞讨者,若不是他那双如同蛇眼一般竖起的眼睛让方一行明白这个家伙不同寻常,方一行恐怕会失望的。
“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克苏鲁的狂信徒,黑夜中的血腥传播者或者,你可叫我祭司。”
既然对方有可能是撒托古亚的信徒,方一行觉得还是要正式一些。而第一次这样介绍自己,方一行心里竟然产生出一种少有的满足感。
不过,麦拉亨布里似乎没有明白方一行这个自我介绍中包含的真正含义,他明显闪烁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思索伟大的克苏鲁到底是指哪一位。
不考虑这一点,麦拉亨布里已经侧身正式邀请方一行进入这个地下房屋了。显然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个建筑群的入口而已。
根据麦拉亨布里的说法,他们所处的这片空间诞生于数百年前,那时候几个较为特殊的女巫为了躲避国王的神圣卫兵的追捕,逃到了此处,并借助伟大的力量将房屋从地面转移到了这里的地下洞穴中,以此来隐藏自身。
那些女巫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很平安的时期,并利用大把的时间开始研究一些很玄妙的事情。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她们是邪恶的女巫。但对于了解一些真实的人来说,女巫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群特立独行的探索者,她们在各个方面的成绩很可能是超越同时期的那些科学家的。
“你根本不敢相信,当我来到这里,看到那些记载着各类数据和知识的书籍以及笔记的时候,我都惊呆了。那些女巫她们甚至把数学和黑魔法结合在了一起,同时利用空间性质的抽象公式和已知或者未知的次元链接,并进行了许多次的黑魔法实验。虽然那些书籍和笔记中没有记载结果如何,但我猜测她们是成功了的。”
在麦拉亨布里引领下,方一行的确看到了成排成排的书籍,那是比上面达科古堡的书房多出几倍的藏书量,而这些如果真的几个女巫留下的,那她们恐怕在这里耗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
具体的麦拉亨布里也并清楚,但他明确的表示,在洞穴的更深处,那个古老的生灵正是由那些女巫从未知的空间带回来的,也正是那个古老的生灵给了麦拉亨布里现在的一切。
想象着一群藏身在黑暗里的女巫在进行不可描述的黑魔法实验,方一行竟然有些激动。他恨不得把这里据为己有,毕竟那些也许很有用的书籍或者笔记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235年,其中一位女巫在这里生存了235年。人竟然可以活的如此的久远,你难道不觉得是个奇迹吗?”
在某个书架一端的墙壁上,麦拉亨布里指着一副有些年头的油画,继续向方一行介绍着这里的故事。
这副油画放在外面恐怕会被许多人争抢,因为这副油画所包含的艺术成分实在是有些让人惊诧,它的美丝毫不逊色于那副微笑的家庭主妇,只不过这副油画里的主角是个微笑中透着一丝丝扭曲的女巫罢了,而这副油画的背景里更是充斥了太多的诡异符号。就算是被某些人从这里带出去,它也不可能被挂在博物馆里,正常人虽然能够看得懂她的美丽,却无法接受那种诡秘。
“发现这里也是一个偶然,论起来,我的祖辈兴许只是这里的某位女巫的仆人,当这些女巫一个个陆续消失之后,我的祖辈在上面的古堡里生活了下来,并将这里的一切都给遗忘了。直到我在古堡的一份手抄里找到了些线索,并来到了这里。就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在为我准备的,你说是吧。”
麦拉亨布里谈到那些女巫,显得莫名的兴奋,当然,如果这里属于方一行,方一行也会兴奋的。也许这里有着关于黑魔法的详细记录,这可以让方一行少走很多弯路的。
而如果这洞穴更深处的那个古老的生物是由那些女巫召唤而来,那么那些女巫才可能是方一行的同类,或者她们才是撒托古亚的祭司。
不管怎么说,方一行的到来,让麦拉亨布里打开了话匣子,他估计是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旧的都没什么人和他说话,不管是古堡里那些仆人,或者是海瓦兹的其他人,对于麦拉亨布里来说,那都是可用的实验物品,不像是方一行,他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