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是在战斗中受伤被留下,有些主要是作为了他们的口粮被吃干净了。
张军龙看着自己剩下的这些部下,他们在离开凤临城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狼狈。他按下了这些念头,不再多想,带着他们走了官道,直直地朝着最近的城池区。
虎踞城。
一行数十人赶到虎踞城的时候,夕阳还没有下山,但是虎踞城的大门却早早地关闭了。
“这么早闭门?”看到那紧闭的城门,张军龙身边的护卫忍不住发出了意外的声音,不只是他队伍中人人都感到了一丝反常。
不过回到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所以众人将这种异样压了下去。随着张军龙一个点头,就有凤临军将士离开了队伍,上前去叫门。
“开门,大将军在此!”
“开门,大将军在此!”
他的声音嘶哑,但是用出了最大的音量,确保自己的声音能够传到城墙之上。
可是连叫三遍,城门后也没有丝毫动静。站在更远处的张军龙等人看着空荡荡的城墙上方,那里本来应该有值守的将士,可是现在却光秃秃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好像这座城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听到这呼声一样。
张军龙身边的教官动了真火,策马向前,举起手中的令牌,向着看似空无一人的城墙上方喊道:“虎踞城的驻兵去哪里了?人呢!大将军的令牌在此,快开城门!”
被夕阳浸染成红色的天际飞过一群飞鸟,城墙上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张军龙手握缰绳,驱动身下的战马,缓缓上前两步,然后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样东西,举在手中,“老夫的令牌你们不认,元帅的兵符也不认了吗?”
城墙后方,一直在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的太守听到这话,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手,想要过去打开城门看一看是否真的如他所说,连元帅的兵符都在他手中了,然而看到在自己对面岿然不动的李将军,终究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双方在寂静无声中僵持着,最后是张军龙先撤回了自己手中的兵符,重新放回了胸口,目光也冷得仿佛要凝起寒霜。“走。”
“大将军……”前去叫门的两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回头。
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没有叫开门或者补给,他们就要这么走吗?
张军龙没有再说一句话,调转马头,“他们不会开门了。”
不是里面的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而是无论今日他拿出什么样的证明,他们都不会开城门了。
不知道自己辖下的这座城在自己离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在这里继续留下去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们要尽快到下一座城去。
闻言,前去叫门的二人都恨恨地瞪了那扇紧闭的城门一眼,若是手下的儿郎还在,眼下就砍了巨木来撞开这座虎踞城的城门。
只可惜这里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人,因此就算心中再恨恨不平,也是很快调转了马头,追上了大将军,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听着外面远去的马蹄声,城门内的人这才各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打开城门去看外面的张军龙是否真的走了。
虎踞城的太守看着早早下令把门关上、甚至把城墙上的守卫也撤了下来的李将军,一边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一边问道:“李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张军龙在这三座城积威已久,就算身为朝廷任命的太守,在这位镇西大将军面前,他也是要自动矮三分。
今日居然要视他的人叫门而不见,把他拒之门外,虎踞城的太守觉得自己这下算是把人得罪得狠了,完全不敢想之后若是大将军再回来,自己要如何。
被他问到的李将军沉着脸。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掺和到这其中,太守只听他沉声道:“这是张家父子之争,我们这些外人能怎么做?”
如果是大将军的心腹——像龙盘城的守将张继威,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站在他那边,为他开城门,补充军备,让他有充足的力量回去凤临城,再与那初初长成的幼狮一决高下。
可是他们虎踞城并不是,他跟张军龙不亲近,而且他的夫人和孩子现在都在少将军那里做客,甚至这里的其他守将和世家大族的家人也是。
别看这里只有他跟太守两个人,实际上城中有不知多少眼睛在盯着这里,就算他想开门,别人也不让。
看着额头上不停冒冷汗的太守,李将军最终说道:“事已至此,无需多想了。”
再想到自己的夫人孩子去了凤临城之后,从那边送到自己手上的书信,见到了少将军想要夺权的决心,他便忍不住感慨:“人不可貌相。”
能以自身的性命来入局,骗过犹在盛年的父亲,要夺权上位,张少将军他是真正的枭雄。
而说到底,父子至亲骨肉相连,就算失去了现在的位置,大将军回去也不会有事的。
他们这些局外人管不了这么多了,所能做的就是看着这场父子之争继续发展。然后决出胜负,落下帷幕。
……
……
离开虎踞城之后,下一站是龙盘城,尽管在经历了虎踞城的事情之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