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发不出多少粮去。
她于是点头道:“等你两个姐姐回来,我也跟她们说说。”
等到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外面才响起丫鬟的声音:“侯爷回来了。”
帘子掀开,忠勇侯带着一身寒意进来,神色也跟平时不大一样。
侯夫人立刻起了身,要去给他解斗篷,忠勇侯却说道:“不用了夫人,我要去南军。”
他回来是来看看母亲,然后跟自己的妻子说一声。
见到儿子在这里陪伴他祖母,忠勇侯神色稍缓。
当听夫人说儿子打算过几日去城外搭粥棚,给流民施粥的时候,忠勇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风珉迎上父亲的目光,忽然有种感觉——
他肯定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仿佛跟自己向来意见相左的父亲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要并肩作战,还是在江南案被揭发的时候。
果然,父亲难得对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好做。”
……
带着厉王府标志的马车从宫门口驶出。
看到这辆马车,负责守卫宫门的禁军都向它投去了炽热的目光。
与此同时,他们心中也浮现出一个念头:“厉王殿下都从皇宫里出来了,陛下应该没事了吧?”
景帝在宴席上的突然倒下,因为太过突然,又有别国使臣在,所以这个消息并没有瞒住。
这一整天,禁军过得提心吊胆。
幸好,现在看到厉王殿下的马车,他们才算松了一口气。
马车上,车顶悬挂的灯在厉王的脸上投下光芒,令那张俊美的面孔更多了几分凌厉夺目。
秦骁留在了厉王府,给他赶车的是另一个亲卫,马车行驶得同样平稳。
尽管一开始就预料到陆云放开了限制,那些人会立刻动手,可皇陵的变动对皇兄的影响还是超出了预计。
幸好,给皇兄的那张灵符很可靠。
在济州城外遇到的、疑似少女师父的神秘高人的布置也可靠。
皇兄把三位宰辅跟忠勇侯与卫国公一起召进去,是为了掩人耳目。
真正的目的是要给执掌南北两军的一公一侯下令。
南军主要负责是宫门及陵寝的安全。
同时,还会在帝王出行的时候与北军一起,组成仪仗,守护御驾。
马元清作为曾经的北军统领,在被软禁之后,还能对京中的官员下手,威逼恐吓,制造灭门惨案,这说明北军里还有他的势力残留。
太医院诊断景帝现在已经没事了。
等再过两日,皇陵修缮完成,他会如期离宫,跟百官一起去闭陵,到时肯定要由禁军守卫。
怎样安排才能确保在动手擒下那几个尚书以后,北军里马元清留下的后手不会受人掌控,威胁到帝王,这是这两日忠勇侯要头疼的事。
但是……厉王想道,皇兄今日这样召集自己等人,似乎给外面释放出了一个错误信号,让他们觉得他是打算立储了。
萧应离想起那几个侄子看自己的紧张目光。
在他们眼中,自己好像也被划成了劲敌这一类的存在。
尤其是从西郊归来,身上还带着煤灰的三皇子,在他父皇的寝宫外,遇见最后离开的这个皇叔时,他给萧应离的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厉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低声道:“皇兄说我这几个侄儿不行,竟不是谦辞……”
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兄长能够好好坐在这个位置上,全力支持他打完草原王庭,彻底平定北边。
他们这一代将功毕于一役,下一代就做守成之君便足够了。
而他对皇位没有半点兴趣。
比起成为统治大齐的君王,他更希望实现开拓的梦想,以后就死在远征的路上……
“殿下,到了。”
在他半闭着眼睛,随着马车行进时的轻轻摇晃想着这些的时候,厉王府到了。
萧应离睁开眼睛,从车上下来,就见到秦骁在外面等着自己。
一见他,萧应离便眼睛一亮,笑着问他:“军师来了?”
“来了!”秦骁兴奋地点头,“而且还带来一位贵客!”
听到“贵客”二字,萧应离心中立刻生出了各种猜测,他问道:“人在哪里?”
秦骁一指正厅,萧应离加快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边走,就一边听话唠的亲卫队长把来人的身份说了个清楚。
她的师叔来京城了。
他是治好了军师的绝世神医、绝顶高手,而且还精通火药术。
秦骁总结道:“……就是军师心心念念想要招揽回边关的那个师叔啊,殿下!”
在这样拉到了顶点的期待下,厉王走进了温暖如春的正厅,看到了陈松意跟她身边穿着道袍的少年人。
“殿下。”陈松意起了身,向着萧应离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师叔游天。”
游天也起了身,向这位初次见面的厉王殿下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厉王殿下。”
随后,他就审视起了这个让师侄、风珉甚至裴植那样的狐狸都死心塌地的年轻王者。
而陈松意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