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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霍地转头,肩上还沾着两片湿茶叶,脸色铁青,“你是想强买我家祖坟!王家小儿我告诉你,你做梦!”

听得许老爷的话,在场人人都瞬间哗然。

济州王氏是沂州王氏的分支,底蕴不及本家深厚,养出的子弟却是比沂州城的本家还要嚣张。

尤其是这个王三,在济州城里向来横行霸道。

抢夺商铺,纵仆行凶,为了歌妓同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已经是小事,几次打死了人,他们王家也掩盖了过去——只是这一回,他竟抢起了许家的祖坟!

周围响起一阵低语:“这许家也在济州城扎根了三代,虽然比不得王家千年世家,根基深厚,可怎么也不该被欺压至此啊……”

“唉,这你就不懂了,寻常富豪之家,在世家大族眼里不过也就是朝菌蟪蛄之流,相较露水存在得长久些,哪里能跟他们相比。”

原本许老爷跟王家也没有什么过节,甚至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坏就坏在他最近得人指点,买下了一块风水宝地,修缮了阴宅,打算将祖父母跟父母迁过去。

可没想到这王腾听到消息,也看中了这块地。

于是把许老爷叫来了这里,想从他手中把地买走。

许老爷不想对方是想谋夺自家祖坟,一时气得脸色铁青。

他不答应,这姓王的还做出了威胁强逼的姿态,令他愤然离席,起身就走。

王腾横行霸道惯了,哪能愿意让人拂了自己的脸?

因此才有了刚才掷杯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路过的任通判被卷进来,看这王腾的气焰,今日许老爷怕是不能这么轻易从这里离开。

就是现在,王家的两个恶仆听了他的话也是眉毛一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老东西,你说什么?”

“算了。”王腾抬起右手,虽然恼怒,不过碍于任通判在,而且自己刚刚砸出去的杯子还差点伤了他,就阻止了他们。

众人见他面上仍旧挂着笑容,眼神却极为阴毒,“我给你三天时间,许老爷,回去慢慢想。”

“哼!”许老爷怒视他一眼,挥袖离去。

见状,王腾身后的两个恶仆走了出来,朝着过道上的客人道:“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

知晓王家人的厉害,这些客人也没有硬碰硬,很快纷纷退去。

王腾垂目,看了看那丫头的手。

在济州城里,他还是要给任通判三分面子,于是向着随从伸手取来了一个钱袋。

“伤了大人的丫头,我有些过意不去,这些就当做医药费吧。”

他这丝毫不把旁人生死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任通判。

老人的脸放了下来,忍气道:“这是我故友的学生,不是我家丫鬟。王三公子的钱还是拿回去吧,行事不要太过,别让我去找府尊。”

世家大族彼此通婚,济州知府也出身名门,是王腾的姑父。

王腾的父兄都在外做官,家里的长辈全惯着这个孙儿,唯有他的姑父还能管一管。

果然,王腾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

他将钱袋收起:“既然如此,那通判大人慢走不送了。”

任通判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眼少女的手,又看了神色忧虑的好友一眼,然后说道:“走吧,去回春堂。”

突发意外,变成这样,他们在这里饭也吃不下去了。

赵山长也点了点头,道:“走吧。”

离开酒楼的时候,掌柜还跟上来道歉。

可王家这个儿子要发难,又哪里是他们能控制的?

任通判挥了挥手,让他回去,然后让老友三人一起上了自己的马车,命自己的随从立刻去回春堂。

马车里,四人分成两边相对而坐。

陈松意已经将那块碎瓷拔了,用手帕缠住了受伤的左手。

樊教习同她坐在一侧,酒也醒了。

回想着方才的危急关头,看她那样快的冲到任通判面前,挡下刺向他眼睛的碎瓷片,只忍不住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能冲得这么快……”

——而且那么无畏,竟然直接伸手去挡!

雨点打在马车上,陈松意听着这声音,答道:“没有多想,所以跑得快。”

见对面赵山长跟任通判都在看自己,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可能我没喝酒,任大人要是没喝醉的话,应该也能躲开。”

她一说,任通判就想起自己方才反应迟钝,差点没了一只眼睛,心有余悸,也忙道:“不喝了,以后都不喝酒了。”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愧疚地看着少女掌心被染红的手帕,又再看向故友,“你我二十年不见,本想好好相聚一场,没想到会这样……”

摇晃前行的马车中,赵山长摇了摇头:“此非你之过,只是世家势大,不受约束。”

不管是前朝也好,现在也好,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世家大族存在的时间比一个王朝更加久远,他们靠着掌握资源,靠着内部联姻,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关系,在朝中的力量也很大。

陈松意不由得想起任通判刚才进来时说的那句“为官没意思”,此刻看着他神情,这未尝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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