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多银钱去疏通,也没能把义兄救出来。”
到最后尘埃落定,和阳县的动乱被压下去,作为政绩上报京师,所有民间私有的盐窝也都被归公,他们才知道义兄已经在牢狱中没了。
燕七紧握着拳头,压下喉咙里的哽意,肩膀如窗外被风雨催打的竹子一样颤抖着,“我辗转所托,耗尽钱财,才把义兄的骨血捞了回来……”
“结果回头却发现他们对三义帮下手了,是吗?”
伴随着天边一声闷雷响起,风珉的声音也响在了燕七的耳朵里,甚至比雷声更振聋发聩。
燕七抬起了头,哑声感慨道:“江南这些官可真蠢,居然都为公子的纨绔名声所迷惑。”
先入为主,就看不到风珉的目光有多锐利,直觉有多灵敏。
风珉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救下兄弟的骨血,家中还有不通俗务的爱妻跟岳父交到手上的产业,正常人都会选择蛰伏,而不是冒险来这里。”
不管是找上自己也好,把这些事告诉自己也好,都可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唯一的解释就是,发生了比让你蛰伏起来好好照顾妻子、将义兄的孩子养大成人更重的事,让你豁出性命也要来这里,把你手中的证据交到钦差手中。”
天边响起一声惊雷,仿佛劈落在两人之间,令杯中酒微微的摇晃。
风珉盯着他,问道:“你姓什么?——在你入赘岳家之前,你姓什么?”
又是一声雷。
燕七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道:“我姓颜,三义帮的颜舵主是我的养父。”
想起余娘所说的红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