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忽然刮起了寒风,呼呼作响,残庙里却是没人醒来。
只有三个人没睡,除了所谓的胖乞丐牛哥,就是欧阳云海和令狐冲了。
“那两个小孩,是不是被他们弄残的?就为了讨钱?”
令狐冲趁着风声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怎么想到的?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们活生生弄残的!”
欧阳云海同样压低声音恨恨回答道。
“我看到那牛哥掏出草堆里的刀时,你又浑身颤抖了一会,然后模模糊糊的看到你转身后脸上的恨意。我想了会就把事情都想通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弄他!”
握了握拳头,令狐冲发狠的说道。
“唉,找到机会再说吧。一个是我们没力气,手里也没家伙。另外一个,我看他们全睡了,这样坏的人,作威作福后一个守夜的都没有,说不定其中就有装睡的。
我看我们暂时放下忘记这一切,先睡好觉,明天再想办法。睡饱了有精神去想,作准备也是天亮好做,等明天先准备两把家伙再去计划。”
欧阳云海轻轻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这让我怎么睡得着?我……”
令狐冲渐渐有些压不住声音,吓得身边的欧阳云海立马捂住了令狐冲的嘴。
“我也睡不着,要是我够理智,刚刚你就要弄醒我,才能跟我说话了。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吗?我实在想不到,要不你想一会?”
欧阳云海松开捂着令狐冲的手后低声说道。
“狗娘养的,我想不到,我现在满脑子只想弄死这几只畜生!”
令狐冲气得想锤墙,人怎么可以恶心和坏到如此地步?
“睡不着就听风声吧,唉,我也不知道要要怎么睡着了。除了弄两把家伙,明天再去买点砒霜?”
欧阳云海只感觉脑袋木木的,说完掏出两个烧饼,和令狐冲一人一个悄悄啃了起来。
“唔,要不我们报官?这么坏的畜生,官府应该会管吧?”
令狐冲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嘴里的烧饼吐到手心后,急急忙忙压低声音说道。
“嗯,这也是条路。但是官府好像靠不住的样子,你在酒楼里当过学徒,你听过我们这的官府名声吗?”
欧阳云海也不嫌弃令狐冲恶心,把嘴里的烧饼咽下去后回问道。
“我想想,唉,这官府好像也靠不住啊!有件事听喝醉酒的顾客和伙计们说过好几次了!应该是真的!”
令狐冲皱着眉头想着事,顺手把吐在手心里的白色糊糊又吃了回去。
“哎,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什么事?”
欧阳云海嚼了几下嘴里的烧饼,咽下去后低声问道。
“就是有人和别人老婆偷情,然后教唆别人老婆毒死老公,事后被那个老公家的弟弟发现了。
弟弟告到衙门,但那个偷别人老婆的家里很有钱,是我们留隍县数一数二的富商。
最后就只弄死了那个偷人的老婆,家里有钱的那个坏蛋只被打了二十大板。
最气人的是,有钱的那个坏蛋,在那个弟弟和老百姓面前,当堂被打完二十大板的当天,就去逛青楼了!”
令狐冲舔了舔嘴巴后手心的食物残渣后,低声把这故事说完了。
“好啊!这官府不赖!有希望了!明天我们直接去告官!”
欧阳云海听完故事后,不悲反喜,压低的声音兴奋到发颤。
“啊?这官府还好?这不是坏蛋官府吗?”
令狐冲有些不解的低声问道。
“很有钱的坏蛋应该挺喜欢那个,那个女的,不然不会要那女的去毒死她老公。这是动了长期和那女的厮混的念头,当然也没有很喜欢,不然不会为了省事,要女的动手。
可这也够了,起码这女的在那有钱的坏蛋心中是有一点地位的。
最后案发了,肯定给了衙门上上下下很多钱。可是最后这女的也没保住,他自己也装模作样挨了二十大板。
嗯,那女的还有可能是玩腻歪了,在心里没地位了。
可这二十大板还是要让那个很有钱的坏蛋去冒险的!万一真打了怎么办?二十大板是有可能打死人的!而且,这多丢面子?
说明这衙门,起码表面功夫还是有的。
再说说这几个胖乞丐,他们能有几个钱去贿赂衙门?这很稳当啊!
那个弟弟当时没事吧,不然故事里应该有他。”
欧阳云海有些兴奋的低声娓娓道来之后,顺便问了一句。
“嗯,没人说过。什么是当时没事?明明案子都已经过去了,那个很有钱的坏蛋,还无缘无故要当畜生不成?”
令狐冲回忆一下,说了一句后感觉哪里不对劲,随后反应过来问道。
“嗯,也可能不会事后报复。我是听说过类似的事,有类人永远都说自己是对的,有错都是别人的,这你知道吧?
就是实在无理都要搅三分,如果能编出一点点歪理,更是要踩死人。”
欧阳云海被令狐冲问的沉默了刹那,随即回应道。
“这我是知道的,你的意思是……那个很有钱的畜生,他可能觉得那个弟弟告他,反而是那个弟弟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