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故事架构。
后世的研究者也对此众说纷纭。
有的认为这种故事架构源于北欧地区恶劣的自然条件和生存环境。火山爆发、冰雪风暴以及小冰河气候等等,导致北欧日耳曼部落常年迁移不定,每次迁徙都意味着生活要重新开始;而且整体来说,波罗的海沿岸的日耳曼部落都是向南迁徙。现实里的情况反映到神话故事里,就是“诸神黄昏”之后的新世界在宇宙极南端重启。
也有的认为北欧神话的故事演变映射了基督教取代土著神话的过程。这种说法也有明显的证据;一方面是北欧神话故事本就是由基督教传教士收录、整理,传教士们很容易在其中做点手脚。另一方面在于“诸神黄昏”之后那个不可直述其姓名的新任至高神——这种描述方式像极了基督教传教士描述上帝时的措辞。
但不论哪一种原因,神话故事的结局都已注定:以奥丁为首的北欧旧神们注定会死去,北欧神系的神界,将由新的至高神带着诸神黄昏里的极少数幸存者继承。
这种见了鬼的结局,奥丁怎么能忍?
于是乎,自从虚幻维度众神看穿维度真相之后,北欧神系的神界——即以世界树为核心的九界——就被蓄意冻结了时间。
时间冻结之后,北欧神话的故事停留在一个众神都能接受的时间点上,不再往前发展;时间不动了,原本应该死去的神明活了下来,原本会受伤、残疾、受苦的神明也平安无事,诸神黄昏的结局也永远不能来到。
唯一的问题就是整个北欧神话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彻底失去了活力,一片死气沉沉。虽然众神不受时间约束,但是世界上的凡人与其他生物、非生物却做不到这一点。
冻结的时间让整个九界都呈现出一种“不断重复同一天”的景象。
太阳始终以同一个角度起起落落、夜里抬头看去永远都是同一幅星图、身边的花花草草始终都是同一个模样、同一时间吹来的风肯定来自同一个方向、凡人与亡灵也每天都在重复相同的经历……
有点像电影《土拨鼠之日》,主角陷入同一天时间循环的感觉。刚开始,北欧诸神还会饶有兴致地去改变,给每天的生活添加一点新变化;可时间久了之后,这种兴致就消失殆尽。
看着不论怎么改变都会在第二天“回归”原样的世界,诸神陷入了莫名的烦躁与焦虑当中。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不但电影里的人类主角受不了,真神们同样难以容忍。
只不过在面临“生存还是死亡”这个更大的选择题时,再难以容忍也不得不继续忍。要是愿意去死那早就死透了,北欧众神又何必参与大世界计划?
如果没有其他变数,估计北欧九界也就这么日复一日地重复下去了;可偏偏“未知”出现了,而且执笔人还在处理“未知”过程中表现出了极大的主观能动性。
对北欧诸神来说,看到“未知”事件,何尝不是看到了能改变命运的曙光?利用“未知”去改变乃至抹除诸神黄昏的结局,不就可以摆脱冻结时间,摆脱这见鬼的重复生活了么?
这不就是北欧神系与帕特里克·摩根勾结的原动力么?
对神明来说,要做一件事情,能力并不是最大的限制,动机才是。
面对一件事情,神明们最大的疑问是想不想做,而不是有没有能力去做。有了明确且有力的动机,即便证据还不充分,事情也能笃定大半。
“可没有证据,终究是不行的。”林祐冷不丁就泼了一盆冷水;有动机也只是有嫌疑,能给出一个调查方向,想要有说服力还得找到强有力的实证。
“有了调查方向,再找证据就容易得多了。”柯罗诺斯并不在意;在祂看来,解除奥林匹斯的嫌疑是第一要务——这件事已经基本完成。至于揭穿北欧神系可能的阴谋,那是众神共同的任务,没必要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相比之下,上帝的态度相对更加可靠一点:“我们今天的试探必然会惊动奥丁;就像往金属水管里丢了一颗石头,现在就等着听回声了。奥丁的反应越是激烈,我们就越容易抓住祂的把柄。”
“我只希望不要弄巧成拙了。”执笔人是最悲观的一个;身为凡人,他总有一种真实的无力感。最关键的,每次大世界计划出了问题,解决问题的任务最后往往着落在他头上。
柯罗诺斯并不能对执笔人的心情感同身受,祂带着轻松的语气说道:“与其忧心忡忡,不如想一想,如果奥丁做出反应,会选择哪里作为切入点?”
上帝伸出两根手指:“无非两个方向;一是祂继续靠拢大世界意志,二是破坏我们与大世界意志的关系。”
“换成我,我会选择双管齐下。”林祐张嘴就是最悲观的猜测,想象最糟糕的可能性。
“一件一件来。”上帝温言安慰道,“我们已经与大世界意志取得了联系,只要我们自己不乱来,与大世界意志的关系就不会轻易恶化。”
柯罗诺斯颔首附和道:“那么奥丁只剩下一件事能做,继续制造‘未知’,继续向大世界意志献媚;哦对了,可能还会去找帕特里克·摩根算账,前提是祂已经意识到自己遭遇了背叛。”
“搜寻帕特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