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她自我怀疑片刻,叹了口气: “可能我真的恋爱脑了吧。”
她想不是想替霍沉过激的行为开脱,她只是感觉到了,他解那条choker时指尖的颤抖。
因为清楚一开始并不是她情愿的,是权宜之计,是被逼无奈,即便后来很多时候麦穗能感觉到她是开心的,对这段关系的根基依然保持着怀疑。
她没有牛逼哄哄可以给叶嘉宁撑腰的家世,也不像她那么聪明能干。她能做的太少,但是她一点、一点都不想叶嘉宁被人欺负。
麦穗拉住她的手,环抱住她的肩: “嘉宁,等阿姨做完手术,你和他分手吧。等阿姨身体好一点,就可以把见霖从寄宿学校接回来了,明年毕业我就可以工作赚钱,到时候你想留学就去留学,我
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叶嘉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却没有明确坚定地给出回答。她只说: “我保证不会做蠢事。”
霍沉一连消失了几日,像上次一样,既不露面也没有任何消息。她对霍沉的了解从来都不多,即便是小时候她自以为和他是朋友的那两年。
上课的行程和从前一样,司机每天准时来接送,那只黑猫依然喜欢在迈巴赫的车顶睡觉。
司机驱赶过一次,差点被挠成花臂,叶嘉宁看见,黑猫也她一眼,在车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瘦长的身体,肚子是圆的。
是只怀孕的母猫。
她告诉司机下次不用赶,回家的路上又绕路去买了一袋猫粮,让他看到猫的时候喂一下,司机应下,将东西搬上车: "叶小姐经常喂她吗?"
叶嘉宁说: "不是我喂的。"
他点点头,又听她淡淡道: “你家少爷惹的风流债。”司机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她却像没事人,自行坐上车。
到家时,冬叔一反常态地坐在桌前,桌上摆了茶,看见叶嘉宁回来,他起身,郑重又恭敬地将她请过来坐,语气神态都严肃: “
叶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聊一聊。”
叶嘉宁坐下: "您说。"
冬叔给她斟了杯茶,袅袅热气向上漂浮,他放下紫砂茶壶,却踟躇许久没有开口,叶嘉宁没有催促,安静地耐心地等待着。
好一会,他才神情复杂地叹息着:“那天宴会上的事我从蓝总那里听说了,少爷他……是不是吓到您了?"
“有一点。”叶嘉宁诚实地回答。
"您要相信他不是有意想伤害您的,我不是替他辩解什么,外面的人总说一些难听话,说他是疯子,可他谁也没伤害过啊,您就更不可能了。"
“他会反应那么大,是因为您脖子上戴的东西,”冬叔眉间皱着深深的沟壑, "他母亲就是这么去世的。"
叶嘉宁蹙起眉: “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没听明白。”
冬叔似是不知该如何启齿,说得十分隐晦: “是……绳子。窒息。”
叶嘉宁怔愣一会: “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了,应该是少爷四五岁的时候。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没到霍家做司机,后来听花农喝醉酒提过一两句,说是自杀。"
冬叔人忠厚,这么多年在霍家,霍沉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句逾矩的,跟自己孩子一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知道什么事情能提,什么不能提,提了跟剜霍沉的心有什么区别。要不是这次出这事,他
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
"少爷他从小就很厌恶绳子,现在已经好多了,但他从来都不用领带皮带那些东西。可能是看见您戴那个东西,让他想起了什么,才会……"
他小心翼翼地,为霍沉解释,叶嘉宁知道说这些对他而言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茶水温热着,陈年普洱,她喝起来只觉得苦。
"我明白。"
天气已经很温暖了,叶嘉宁回到房间打开了窗,湿咸的海风吹拂进来,半透的纱帘轻盈飘荡。
书桌上的花被人换了一枝,新的这枝是双色玫瑰,白色杯状花型,层层叠叠的花瓣边缘像颜料一样晕染开的水粉色,如同公主优雅华丽的裙摆。
叶嘉宁用识图软件搜索,原来这种花叫艾莎
玫瑰。晚间吃饭时,叶嘉宁问: "冬叔,花是你换的吗?"
冬叔正替她盛汤,用石锅炖煮的江团鱼,奶白的鱼汤鲜美可口,盛到一只骨瓷小碗中。他这几天话都变少,人看着比她都忧郁,闻言立刻道: “是下午少爷让人送来的。”
生怕晚了一秒就让她误会是别人买的。
叶嘉宁用筷子去挑鱼肉,肉质鲜嫩又有胶质,她尝了口, “嗯”了声,没说别的。
饭后她坐到书桌前,今晚打算看的《法医法学》课本放在桌面上。傍晚的海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