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连日攻城,久攻不下,死伤惨重,现在有传言要放弃攻城,想要招降官寨内的叛军。”
“什么?”
安武功一听这话当即惊讶地站了起来。
这哪里是好消息,分明是坏到不能再坏的坏消息。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威官寨居然抵挡住了官军,还逼得官军想要招降。可是如果那威官寨投降官军的话,那他岂不是更加势单力孤。
“叔父,万万不能让此事成行,那威官寨如果投降官军,那下一个定是叔父。”
见安武功神情激动,安效良反而并不奇怪,见状笑着摆摆手。
“不要激动,我岂不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我早就只要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那威官寨一破。那朝廷绝对会挟大胜之威,逼迫我等改土归流,我等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因此我前思后想,觉得趁现在那威官寨没有投靠官军,马起兵,传檄贵州,到时候尊奉贤侄为主,发兵水西,与那威官寨南北呼应,定让官军前后难支。”
安武功闻言一愣,也明白安效良为什么会有好消息了,原来他终于等不及要起兵了。
不过他也知道安效良的话万万不能全信,什么奉他为主,这不是让他死嘛。
他想到这里当即站起来,对着安效良躬身道:
“侄承蒙叔父不弃收留,才能得以在这里喘息,只是刚才奉侄万万不可。现在兵事凶凶,全要仰仗叔父才行,因此侄愿奉叔父为主,可为叔父联系水西旧部,与那威官寨去信,为叔父马首是瞻。”
见安武功一番义正辞严的讲话,安效良心中也甚是感慨,暗道安武功是个厚道人啊。
“有贤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乌撒安家与水西安家本就同族,但官军居然害死了我兄安邦彦,对我安家百般欺凌,非要灭族不可,这让我怎么能忍,现在不反更待何时!”
安武功乍一听这话就感觉怪怪的,但现在听到安效良斩金截铁的承诺,他心情激动,心想终于可以东山再起报仇了,因此哪里还容他再想其他的,立马率亲信再次跪下表起了忠心。
看下跪下的安武功跟亲信,安武功连三个好字。
“好,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举起大旗还有一个东西,此事还需要贤侄帮我。”
“叔父但无妨,无论是兵马还是书信,只要侄能做到的,定会尽力而为。”
安效良见状呵呵一笑,望着安武功道:
“不用这么麻烦,此物是我兄安邦彦交给贤侄的,就在贤侄身。”
“请叔父示下?”
安武功闻言更加疑惑了,不知道究竟为何物。安效良举起酒杯,脸露出玩味之色,闻言笑着道:
“很简单,就是要贤侄的命来一用。”
安武功一听这话顿时冷汗直流,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个圈套。但现在已经迟了,就在安效良的话间,大堂内的侍卫立马就冲到了安武功等饶面前。
安武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侍卫重重压在身,他的亲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安武功的亲信当即手起刀落,了结了性命。
“安效良,你糊涂,难道杀了我,官军就会放过伱吗?”
就在这时安武功还不想放弃希望,望着缓缓走过来的嘶吼起来。
“贤侄,你不要怨我,我也没有办法。那威官寨已经被官军所破,你们水西安氏彻底的没了。官军如此厉害,怎么能让我不慌,我更不想重蹈你们水西安家的覆辙,因此只有借你人头一用献给朝廷苟活了。”
那威官寨被攻破了,水西安氏也没聊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打在安武功心。
让安武功万念俱灰,不知道该怎么好,刚才还想义愤填膺想要痛骂安效良,现在也没有了任何力气跟心思了。
安效良此叹了口气,随即着身边护卫道: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