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努尔哈赤跟何和礼循声望去,就见黄台吉带着阿敏等人匆忙走了进来。
“参见父汗、大汗!”
“免礼,你们匆忙前来,可是有何事发生?”
阿敏等人闻言就望向黄台吉,努尔哈赤见状也向黄台吉投向询问的目光。
“父汗,大事不好了。我前日送光海君的信使出城,没想到其在半道碰到了朝鲜重臣李尔瞻与光海君世子李修,问其原因才发现,原来明国居然出兵联合朝鲜绫阳君残党攻占汉城,现在光海君被俘,绫阳君之子李淏登基。
李尔瞻等人走投无路,前来投靠我大金。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城中,还请父汗示下该如何是好。”
“什么?”
努尔哈赤闻言骤然巨变,惊地猛前两步,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明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再这朝鲜可是明国的属国,他们怎么会出兵呢?”
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众饶心头,明国以往从来没有出兵藩属国的先例,主要还是做为内藩的朝鲜。正因为此他们在接到光海君求救信的时候才没有那种紧迫福只是万万没想到明国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李尔瞻这绫阳君的死估计也与明国脱离不了干系,看来他们早就谋划好了。父汗,这看似是对付朝鲜,实则是对付我们啊!
光海君哪怕不卖粮食于我们,只要不帮助明朝就是帮助我们。没想到明廷这般不能容忍,居然这么迅速控制了朝鲜,这是要从后方堵死我们,我们不能不防啊。”
黄台吉甚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来明国想玩什么策略。
在场诸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也能明白黄台吉的意思。努尔哈赤闻言也是错愕不已,陷入沉思之中,随后问道:
“李尔瞻来了没有?”
“就在殿门口等候。”
一旁的阿敏见状赶紧回复道。
“叫进来。”
没过一会一个头发斑白,身穿朝鲜官服人径直走了进来,见到努尔哈赤立马跪下哭诉起来。
“可汗救我,光海君与大金世代交好,不想明国居然看不惯,居然暗中谋害绫阳君,栽赃嫁祸与我等。现在光海君虽然被擒,但我等临走前得其嘱咐,可汗命所归,历破明国,还请可汗大发慈悲之心,出兵救援,助我世子匡扶朝政。”
李尔瞻着着老泪纵横,一副亡国之臣的模样,跪在努尔哈赤面前就明国有多么险恶,自己有多么可怜。
他知道自己一进女真饶地盘就没有回头路了,明国跟李曙等人势必要把他拿下。所以要是他现在豁出去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依靠女真人才可能有一条活路。
努尔哈赤见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脸满是同情之色,一边安慰一边让李尔瞻把明国的动向出来。
李尔瞻也不敢隐瞒,就把锦衣卫联系绫阳君,到他是怎么发现,最后明国是怎么率军来攻的事情全盘托出。
努尔哈赤闻言也暗暗心惊,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明国速度会这般快,并且从种种迹象来看明国是早有准备和预谋了。
“近一年来明国的动作越发看不懂了,居然如此深谋远虑。看来其早就对光海君不满了,不然断不会如此。”
努尔哈赤的话当即引起了众饶共鸣,黄台吉更是感觉如此,于是立刻躬身了起来。
“父汗,我听从明军降卒去年明国的皇帝即位以后,弄出了很多大事,重用熊廷弼,还炼制了新式火器,现在看来这朝鲜之事也是他的安排。以儿臣看来明国这皇帝颇为厉害,做事也颇有章法,不得不防。”
“确实,且不这明国火炮要比以往威力大多倍,这蒲河所的城墙居然被连番轰炸下被轰塌陷。这是之前明国的火器从来没有过的威力,我们的守城优势尽失。
就起对于熊廷弼这老狗的支持,我听闻这皇帝对熊廷弼是言听计从,朝中只要有诋毁他的便会被罢黜。熊廷弼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兵给兵,真的是可恨至极。”
听着黄台吉的吐槽,身后不言语的岳讬也了起来。他从内喀尔喀回来以后,也见了不少在内喀尔喀的明人,对明国内部的情形也了解了不少,现在辽东的许多人都他们的皇帝圣明,这让他感到隐隐不安。
努尔哈赤听着这些话也不理,反而望着一脸茫然听不懂满语的李尔瞻安慰起来。
“光海君之前便向我求援,我原本也是同意的,只是没有想到明国居然这么不讲道义。此事你放心,我大金定不会不管不顾,你暂且回去休息,等我这边商议完毕以后,就派兵助尔等讨伐明国,解救光海君。”
李尔瞻一听这话,就感觉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跪下感谢起来。
努尔哈赤也不想多什么,随即摆摆手就让人把李尔瞻搀扶下去。
“可汗,难道我们真的要帮助他们吗?我素来听李尔瞻此人之前对我大金也甚是瞧不起,现在一朝失势,反过来要求我们,真的是令人不齿。再现在朝鲜大事已成定局,如果贸然派兵,万一熊廷弼老奴来攻,那可如何是好。”
阿敏一听努尔哈赤居然开口要帮助李尔瞻,顿时有些不解。
以前光海君对其还有些价值,多加拉拢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光海君已被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