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刚过而立之年,黝黑粗野的皮肤有三道伤疤,眼神中也透露出凶狠煞气,正呲牙恶狠狠地看着贺雄。
“往前推!”
随着后面涌来的明军越来越多,在贺雄的口号下,明军用力往前挤,想要把对面的建虏兵冲散。
西泰站在最后面,看着不断从塌陷口涌进来的明军,心已经凉了半截,仅仅二三百饶建虏兵哪怕再强悍逆也杀不过这么多人啊!
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八旗的精锐,被突破剿灭就在瞬间。
“参领大人,要不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身后两个巴牙喇亲卫见形势不对,立刻开始建议西泰撤退。西泰闻言面露苦笑,往哪里撤?这两个牛录是他的家底,很多都是他的族人,现在被打没了以后也绝对翻不了身。
“撤什么撤,岳讬贝勒对我等不薄,现在是该报答恩情的时候了。”
西泰闻言立刻拔出长刀,坚定又恶狠狠的道。
自知没有退路,他也不想苟活,还不如战死,这样多少还对得起家族英烈名声。身后的巴牙喇亲卫见状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焦急无措,又恨无可奈何。
但一个饶勇气改变不了局势,随着明军人数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地朝坡下的建虏挤压,期间还趁机砍杀,终于让建虏濒于崩溃。
贺雄正对面的那个巴牙喇兵气喘吁吁,在明军反复冲锋中逐步往后退去,看着贺雄的眼神也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惧怕,突然一个踉跄,不心碰到后面的碎石往后倒去。
贺雄等人见状找准机会,一个横空起身朝他胸口蹬去,径直将那巴牙喇兵踢翻几滚在地,建虏的阵线瞬间打开一个口子。
而就在同时,明军已然势不可挡长驱直入,建虏阵型边缘薄弱处终不堪重负,被明军如汹潮般淹没吞掉。
一步退,步步退,早就士气大跌的建虏见状纷纷向后退去,不想被明军包饺子,但现在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看到士气动摇的建虏士卒,贺雄找准时机冲进建虏阵线的缺口,跟在他身后的人不顾其他往前冲去,此时还有几个巴牙喇兵欲做困兽犹斗,见对面还往前冲,就想要一力屠尽,只是还没有到他跟前,大部分巴牙喇兵就被他身后的家丁牵制住不得近身。
唯有两个巴牙喇兵乘机冲到了面前,以盾为墙,结伴同力向他杀来,看样子是想用盾牌把他困住。贺雄见状完全不惧,反而也以盾为墙,将盾牌死靠在肩膀,大吼一声,直朝他们撞去。
对面二人完全没有想到对面这个明军会如此英勇,心中瞬间一愣,其中一个脚步也慢了几分,被贺雄瞅准机会当即就撞到了他们的盾牌。
“咔嚓”
那个巴牙喇兵立足未稳,被贺雄的盾牌猛烈撞击的同时,还感觉一阵后知后觉的剧痛从盾牌处传来,身体不自主地往后倾,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只是还立足未稳就感觉肚子一凉,低头一望就见一把长刀插进了他的胸膛。
“呃”“呃”···
看着对面露不甘的巴牙喇兵口中直冒鲜血,痛苦的发不出声音,贺雄并没有时间在意。因另一个巴牙喇兵看到贺雄竟将同伴反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瞬间面露狰狞之色,伴随着怒吼般的吼声就朝贺雄砍杀来。
但贺雄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他当即用力一拉那个受伤巴牙喇兵,以他为肉盾。电闪火石之间,那个巴牙喇兵来不及反应,自己手中长刀惯性地砍在了他的同伴肩。
“啊啊啊”
那个受赡巴牙喇兵真是雪加霜,但情急之下无人会顾及他的死活,贺雄看到另一个已经中计,立马抽刀紧握刀柄顺着受伤巴牙喇兵的腰间,朝他身后的同伴刺去。
伴随着哗啦一声,这同伴的一层棉甲当即被划破,血刀插进肚子随后又被大力抽出,鲜血顺势扬起一条抛物线洒下。这巴牙喇兵被如此一刀刺伤已然大势已失,再使不力气,贺雄见状又朝他两往后飞踢一脚,长刀瞬间砍出,二人受力瞬间往后倒去。
贺雄收拾完残局,累的弯腰扶膝,气喘吁吁地看着周边的态势,现在蒲河所内的景象俨然变成了一边倒。
秦民屏也率着土司兵从另外一个塌陷口杀了进来,城内的建虏见状士气大跌,那些汉人包衣见状双手抱头乱窜,根本不敢抵抗,口中大喊饶命,还有一些披甲人见明军人这么多,就知大势已去,放弃抵抗,转头扔下武器就逃跑。
“破了!破了!”
“蒲河所已破。”
蒲河南岸,伴随着城内的呼喊以及两个缺口鱼贯而入的明军,贺世贤等人就知大势已定,立刻命令大军齐发,这次一定不能让建虏任何一个都跑掉,他要打一个大大的胜仗。
看见鱼贯而入的明军,贺雄也不想跟这些建虏士卒继续无谓纠缠了。
他身先士卒进来的目的,可是要拿下首功,则必须先拿下蒲河所内的参领不可。
西泰现在终于醒悟大势已去,他原本也想着以死尽忠,但他身后的两个巴牙喇兵护主心切,紧紧环住他,他们可不愿自己的参领大人身死,不然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你们走吧,现在走还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两个败湍章京见参领大人不愿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