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扬尘,一旁还在搬运石块的包衣躲闪不及也被压住半截身子,在那里哀嚎呻吟不已。
但没有人关心卑微低贱的他们,其余披甲人看到华善被压住大惊失色,二话不飞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刨开土堆把华善挖了出来。
“牛录额真被压住了,赶紧救人。”
城内的西泰闻言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指挥人手去救人。
但对面的明军岂能让他们如愿,还在指挥调试炮口的张名世,一看对面的城墙坍塌处有许多人影晃动,也不让他们调试了,连忙指挥炮手朝着城墙塌陷处再次射击。
浙兵炮兵闻言也调转炮口,按照刚才的刻度对准,熟练的放入炮弹点燃引线,让熟悉可怕的轰鸣声音再次得以响起。
城墙塌陷处的位置,披甲人还在拼命挖掘,此时又听到了如恐惧梦魇般的炮声,后面的人吓得急忙躲闪,但最外面的人却躲闪不及。
八九发炮弹准头不行,相继打散在了已破损的城墙,将成山的碎石土砖打的到处飞起迸射。
其余炮弹准头倒是不错,十发颗炮弹穿过坍塌处的缺口,其中两颗炮弹更是分毫不差的直打在了正在挖掘的披甲人身,这些披甲人躲闪不及,五六个人被炮弹直接贯穿,血浆崩裂,残肢断臂遗落的到处都是,一时与乱石分不清。
西泰还在招呼人救援,一听火炮的轰炸声立马俯身护头躲避。但是许多人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蒲河所本就,虽是城,其实是堡,许多人想要躲避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待炮声结束翻身起来,只见蒲河所内四下狼藉,哀嚎一片。
坍塌处搬运石块的汉人包衣最惨,二十多人被轰倒在地,有些幸阅直接一击毙命连痛苦都没有感觉到,有些人可就没那么好命了,只是被炮弹擦边而过,抱着被灼烧直淌血的伤口躺在地打滚嚎叫,不断向别人求救希望别人能救自己一命。
最里面的披甲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原本被西泰要求在城中待命,等待明军从塌陷处来攻就堵去。
但没等到赴约的敌人,明军的炮弹先到!可笑他们为林御明军,所集结的密集阵型成为了他们的真正团灭的原因,五发炮弹直接在他们阵型中横扫而过,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旁的士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哀嚎。
“救命!救命!”
“帮我,帮我啊!让我起来,我还有的救。”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求救声在蒲河所内响起,而在蒲河南岸,贺世贤看着几乎有一半炮弹打进了蒲河所城内,城中又隐约传来哀嚎之声,心中不由大定。
“贺雄、秦民屏。”
“末将在。”
听到贺世贤在呼喊,二人随即出列,对着贺世贤躬身应了起来。
“可以搭建浮桥了,待会你们两部负责攻城。”
二人闻言大喜,立刻拱手称是。
“传令给张名世,让他继续发射,不要停!”
“报!明军正在搭建浮桥。”
蒲河所内,还在指挥救治伤员的西泰马就收到了明军出动的消息。他闻言不顾危险立刻了城墙,看着下面摆弄浮桥的明军,心里越发烦躁与心急。
“弓箭手准备!侵扰明军,千万不能让他们如愿。”
虽然知道这么做无异于饮鸩止渴,有聊胜无聊,总会拖延点时间,身后的章京闻言立刻招呼城墙的弓箭手,让他们准备射箭拖延。
城墙的守军之前被克虏炮连番轰炸,打的士气低下,恐惧已占满了心间,毫无战力,心里只求对面的明军不要再放炮了。但看明军已经修渡桥来攻了,外加甲喇额真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朝城下放箭。
他们欲射箭阻拦,明军也早有准备,为了给修建渡桥的贺雄他们掩护,张名世早就命人将克虏炮对准还没有被轰塌的城墙。
对面城墙的建虏弓箭手正在准备瞄准射击之时,浙营的克虏炮已点燃了引线。
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站在城墙的西泰听到这声音心里直打颤,连忙蹲下避难,心想明军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起还来不及多想,炮弹又转瞬即至,重重的撞击在了城墙以及垛口,打的砖块尘烟满,众人踉跄着抱头后退逃散。
“哈哈哈,给我继续打。”
张名世见状哈哈大笑,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建虏已经是强弩之末,毫无招架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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