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立功,等战后再做决断。”
莽古尔泰早就对代善跟黄台吉两人不满了,现在见努尔哈赤不责备,当即就要站起来发言,但被努尔哈赤一瞪,顿时蔫了下去,耷拉着脸不敢起身。
此事了结,下一个就是讨论当前该怎么做了。
努尔哈赤扫了一眼众人,表情严肃的问了起来。
“沈阳突袭没有得手,我们现在又主力尽出,用汉饶话,现在我们是进退维谷,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来议一议。”
众人面面相觑,额亦都、安费扬古和扈尔汉三人都沉默,他们只负责打仗,怎么做只听努尔哈赤的就行了。至于意见就听四大贝勒的意思。
代善刚刚打完,对沈阳守备最了解,因此首先开口。
“父汗,沈阳经此一战,城外的栅栏大都被火焰烧毁,明军突遭偷袭,士气大跌,此时我们率大军攻沈阳,定会一举而下。”
“儿臣请再率正红、镶红两旗为先锋,拿下沈阳,以报昨日之仇。”
代善这次偷袭本就想将功折罪,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想立功的心情更加急切了。
“大贝勒此言不妥,现在明军现在已有警备,沈阳距离奉集堡跟虎皮驿都是一的路程,想必现在已经知晓,正在整军备战,明日熊廷弼那老贼便会得知,也会率大军来防,到时怕不好打了。”
莽古尔泰其实不想打了,虽然后金野战不怕,但架不住明军据城做决战,万一输了怎么办。
“莽古尔泰,区区一败你就怕了,你还是不是男儿。”
代善见莽古尔泰不愿意再去,顿时大怒,这人平日与自己就处处不对付,更是对自己这个兄长无礼,现在见自己失败了,估计心里偷着乐呢。
此言一出,莽古尔泰顿时就要反驳。
“好了,军中议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其实莽古尔泰的也对,明军现在反应过来,我攻敌守,并不好打。”
努尔哈赤这话在理,额亦都、安费扬古等人也连连点头,代善听了也沉默不语。
见众人不话,努尔哈赤看着黄台吉。
“我的儿子中,你是最心思缜密的,想法也最好,你来现在该怎么办。”
黄台吉心中早有腹稿,他沉思片刻,出列看向努尔哈赤。
“阿玛,儿臣还是一样的话,此战必须打,去年辽东大旱,我们的口粮只能支撑到六月,东边内喀尔喀,本就逐水草而居,难以掠夺,北边深山密林,又苦寒难行,更是不校
西边朝鲜虽土地肥沃,粮食也多。但一则我们刚跟朝鲜的光海君讲和,他已同意不助明攻伐于我,现在如果掠夺岂不是把朝鲜推向明朝,再者哪怕我们不怕朝鲜倒向明朝,但万一出兵掠夺朝鲜,明国见势来攻,那可如何是好。”
黄台吉没有直言反对,而是直接给努尔哈赤分析起局势来了,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让众人也是也连连点头,不得不服黄台吉战略眼光。
“因此,这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必须打,怎么打的问题。我大金虽处于攻势,但现在仍是处处掣肘,明国还有一战之力。只有一战攻下沈阳,甚至拿下辽阳,我大金的形势才会海阔空,任给我作为。”
代善听得心中暗暗叫好,这败果然汉饶书读的多,起来头头是道。
黄台吉现在还没完,继续分析起来。
“至于阿玛您的明守我攻,其实不必忧虑,正因我攻,所以打哪里我们了算。
沈阳守军能作战的只有贺世贤等的家丁四五千人,其余的不足为虑。
只要把奉集堡,虎皮驿的援军拖住,不要让其进沈阳城,诱其野战,明军定不是我八旗将士的对手,野战定乾坤,到时沈阳就不足为虑了。”
黄台吉娓娓道来,努尔哈赤不断点头,确实如此,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必须打,怎么打的问题。
吃下黄台吉的定心丸后,努尔哈赤当即下令,全军出击,赶在明日于沈阳城东七里外浑河北岸,立木城驻营,先试探下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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