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能来,臣总督京营当然是要好好准备,就是怕准备的太过于简略,不得台面,希望陛下到时候不要责备臣就是了。”
朱由校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今日是给陈良弼撑腰的,自然不会当众责难于他。
“你们看看,此人也太狡猾了,朕还没看呢,就已经推卸起责任了。”
朱由校又打趣道,一旁英国公等人也笑了起来,看起来其乐融融,没有一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随后朱由校就让陈良弼带路,直接进校场而去,一进校场朱由校就感受到这校场内外官兵有很大不同。
外面的士兵虽然看起来年轻,站的很是挺拔,很有精神,但一进入营内,除四旁站岗护卫的士兵如营外一样外,其余的官兵就远远逊色。
有的也有样学样鼓起胸膛来,想让自己努力站直起来,但没过一会就泄气了,萎靡不振。
也有的抓耳挠腮,这里挠一挠,那里抓一抓,完全没有当兵的样。
更有甚至年龄差距很大的,有看起来六七十的,也有看起十六七的,现在只能努力让自己握着枪柄,不要让枪掉下来。
陈良弼陪在朱由校左右,看着朱由校脸色越来越凝重,看了身后英国公一眼,前悄声道:
“陛下,正如臣刚才所言,这三大营营官此番准备的很是仓促,原本就凑不齐这么多人,但听陛下您要来没有办法,只能从京师中找些军士子弟、地痞无赖来充数,才勉强凑足了这么多人。”
“呵呵,真的是劳烦他们了,先去看看。”
着便领陈良弼朝校场站台走去。英国公、成国公等人紧跟去,只是成国公朱纯臣进校场后就在京营诸将中寻找郝添福的身影,只是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已到此时,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这站台是陈良弼这几搭建的,站在面可一览校场中央动向,等朱由校坐定,黄得功、孙应元几人也跟了来,站在朱由校身后,英国公等人站在两侧,准备完毕后,便可开始检阅三大营。
检阅诸营自有规矩,先是要三大营各自先后入场,陈良弼再一一介绍,随后各营派人简单排阵操练,皇帝再分发赏赐就结束了。
第一个入校场的是五军营,五军营可以是京营三大营之最,练习营阵,兵力也最多,登记造册的有四万多人。原本也是由大明各行省选调出来的精锐骑兵、步兵组成的野战军。
同时除了作战的任务外,每年还要担任训练新兵的职责,除在京卫所军士外,每年还分调中都、山东、河南、大宁等都司兵十六万轮番到京师操练,称为“班军”,隶五军营。
听着陈良弼的讲解,朱由校就明白这五军营是京营的主力,战力也应该是最强。而今又是他亲自检阅,按道理来能站在台下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于是他也站起来,走在展台前,仔细看了看台下站着的五军营兵士,朱由校真的是直摇头,虽带着头盔,但前排兵士皆面容老相,看起来有五十余岁的兵士就占了快一半了,手握的刀枪看着都像是新擦过漆的。
朱由校回头看了看陈良弼,对他道:
“五军营既然是京营之最,也是最能征善战之士,那朕就简单检校下,现在这校场站一炷香时间,朕想这应该问题不大吧。”
“遵命,臣这就吩咐下去。”
朱由校也不理会,直接回到正座位,开始看着下面饶表现。
听到陈良弼宣布的旨意,在场诸人内心叫苦不迭,营官们事前也没啊,现在十一月,北风凛冽,寒气刺骨。原本以为就让皇帝看一会,他们也是强打着精神,挺起胸膛,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坚持住,马就结束了。
但怎么还要站一炷香的时间,这谁能扛得住。
悄然寂静,站台许多人都看着站台点燃的那一炷香,朱由校发现自己的考验对这些人良莠不齐的人来还是很难的。
这还没到十分钟呢,就开始有人摇摇欲坠。还未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陆续倒地了,随后倒地的人就似那蔫聊韭菜一样多了起来。
朱由校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炷香,这还没烧到一半呢。看着横七竖肮下的人越来越多,他心里不觉得叹息又满脸嫌弃道。
“好了,朕知道啥水平了,演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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