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身体伤的不轻,不时的停顿脚下的遁术。
回头瞥了眼仍在紧追不舍的军汉,林玉衡面具掩盖下的表情笑得快要变形。
随即,他抬手缓慢的射出一根木刺,以作阻拦,增加可信度。
一刀将其劈开,军汉心中倒也曾想过,这是否是邪修布下的陷阱。但看着对方那踉跄的步伐不似伪装,于是便逐渐放下了警惕。
“哈,你还能逃到哪去?这鹰峰山我盘踞多年,闭着眼睛都比你熟悉。
倒不如趁早停下,还能在地府早些排队,往生投胎!”
似被军汉挑衅的话术激到,原本还在挣扎逃窜的邪修终于停下,靠在一棵树旁,冷声回答道: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回头瞥了眼坞堡,相距不算遥远,虽吃不到军阵加成,但自己全力逃脱也用不了多久。
同时神识紧绷,严厉扫视着周围,待确定没有埋伏后,军汉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嘴硬吧!今日我便要摘下你的脑袋做尿壶,以祭奠寨中牺牲的弟兄。”
彻底绝了招降的念头,军汉不再废话,连续两道刀气劈去。然后运起遁术,在树干间腾挪身形靠近。
【神通·灵气护盾/灵魂熔炉】
见猎物步入陷阱,林玉衡没有兴趣再作伪装,只想着火力全开将其迅速斩杀。免得突生变故。
红色的护盾将刀气挡下,军汉以为这是邪修压箱底的招数,于是便从空中跳下,刀锋猛地劈去。
【神通·劈山】
护盾只坚持了半秒便被破开,而盾中的林玉衡却很是欣喜,神识勾动,提前布置的阵旗立刻升起,化作囚笼。
『这是?困阵?不好,这家伙怎还有反抗的力气!』
预料之中的取胜并未发生,反而自己的兵器被那邪修擒住,且对方还展开了阵法。
僵持之下,兵器难以夺回,而身旁的狂风呼啸,严重阻碍到视线,甚至连神识都受到压制没法探出多远。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呢!”
将军汉扯过,一拳砸在其脸上。现在缺乏了军阵的加持,他已经没法再像最初那般轻视伤害了。
意识到不妙,军汉立即放弃武器,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想要学蜥蜴断尾求生。
可林玉衡又怎会给他机会,让好不容易煮熟的鸭子在嘴巴飞走呢?
于是乎,阵型再变,狂风变得更为暴躁,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不断在军汉的皮肤上刮出痕迹。
同时,还将他吹得晕头转向,彻底迷失在其中。
“可恶的混蛋!”
怒骂一声,军汉爆发出全部的灵气,闭上眼睛向着一个方向猛冲而去。
可最后迎接他的,却还是林玉衡关怀的铁拳。
咚咚咚!以有心算无心,这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无需再费口舌了。
这阵法当中便是他的天地,而对手没有兵器,又不精此道,过去种种铺垫,合该认命耶!
榨取完气血,将身上的伤势尽数恢复,林玉衡便给了军汉一个痛快。
而一位练气三层的修士,其灵魂熔炼后的所得,远超昨日的收获。
直接将炼体之道的修为,推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炼体二层!劲力足有三牛一虎之力。
感受到身体勃发的力量,林玉衡满意的捏紧了拳头。若非时机不对,他肯定便原地稳固起修为了。
将军汉的右眼摘下,品质不俗,献祭后又增长了一牛之力。
解除阵法,林玉衡瞥了眼不远处的坞堡,决定先将此战的收获消化后,晚上再来做客。
就算对方想要逃跑,带着瓶瓶罐罐,这么些人,又能跑多远呢?
随即林玉衡将尸体带上,就近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阵法布上,以防被野兽闯入。
...
『唉,无望之灾啊!那邪修怎哪儿不去,偏偏就来这鹰峰山呢?』
驻足墙上等了许久,仍然不见大当家的踪影,文士那颗悬着的心逐渐滑落深渊。
看这情形,大当家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其中最好的结果,莫过于与邪修同归于尽,那或许还能试着执行计划。最差的...不说也罢。
看着天上的太阳逐渐西落,文士心中很是苦恼。他唤来身旁巡逻的盗匪,吩咐道:
“大牟,你带批人马出去搜寻大当家的踪迹,他可能受了重伤需要我们的接应。
还有,途中若是遇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记得及时派人回来汇报,我好早做准备。”
“是!”
那盗匪得到命令,立刻带人出了坞堡,开始在四周搜寻。
而文士站在墙头又观看了片刻,心生则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那邪修卷土重来。
以寨中积蓄的财货做威胁?
不妥,此举料想没有多大的用处。以那邪修残忍的手段推断,对方恐怕只需生魂,财货对其可有可无。
那直接求饶,献上所需的生魂?
不行,还是不妥。
这世间邪修的贪欲宛若东边的海域,广阔无底。
谁知道他究竟需要多少生魂呢?万一将整座寨子的人口献出,都不够令其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