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中。
哪怕有着乾坤袋存在,想要带走这些兵器与弩箭,也过于的棘手。
一不小心,在城中售卖脱手时,就容易被那黑衣人可能存在的眼线顺藤摸瓜,给找上门来。
所以林玉衡根本就没关注这些质量上乘的兵器,只是搜刮着他们口袋中随身的物品。
像是丹药、银两,以及任何有价值的物件,他统统来者不拒。
而不出所料,这些家伙的身上,同样没有找到半点能够表明身份的证据,干净的异常。
不过,倒也有意外之喜。
方才在那庙中尸体上找到的旗帜,他又在这些同伙怀中翻出了几杆。
材质,做工,以及内部的注灵纹路皆是相同,料想应出自一人之手,皆有下品符器的水准。
唯独可惜,那些被雷火弹近距离轰成焦炭的尸体身上,就没这般幸运了。
越是靠近爆炸中心,死状就越是凄惨,越留不下什么完整且有用的物件。
刀刃被高温熔得完全变形,不再锋利。盛丹药的玉瓶直接化为齑粉,稍微触碰,便粘的满手都是。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碳化的血肉,还是瓷粉。
而他最为上心的阵旗,也都毁的七七八八。仅剩的价值,便只有当作废品拆了重铸了。
也许,这便是黑袍众首领这般行动的深意吧!
身为死士的他,怎会不明白自身所蕴藏的价值呢?也正是因为害怕自己这环节出现疏漏,导致信息外泄,才会如此的决绝刚烈吧?
否则,他根本就无需这般献身,让自己的手下来做为引线,将敌人给拖下水,这不好吗?
可尽管如此,林玉衡在敬佩之余,便也只剩气愤了。
因为,他战后的利益严重受损,远远达不到杀人放火金腰带的预期。收不抵支啊!
『可恶,真是暴殄天物啊!如若能再得五柄...不,三柄!往后布阵我便无需困扰,练气期的手段也能再增添一二啊!』
心疼的将破损的阵旗塞进乾坤袋中,林玉衡思索着,否等自己回家后,能拜托家族中的炼器师将其重铸。
狠狠瞪了眼坑陷中央,已经彻底没有人形的焦炭。
林玉衡拍了拍手,随手挑了具个子高大的尸体,开始清理地上的痕迹。
但说是清理,其实就是掩盖脚印罢了。然后留下误导性的线索,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将这些问题解决完毕后,那隋子旺挣扎的坐起,再次不死心的询问道:
“少侠,果真不能送佛送到西?王府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隋护卫,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别让你我都为难,留几分情面。
能说的方案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也没那个空闲时间护送你们回京城。”
口吻坚定的回绝,林玉衡将拖拽的尸体丢到边上,来到这对主仆的身前,盯着对方那不正常的面色,随口补充了一句。
“当然,将你送到季阳城就医,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做到的。”
眉头紧蹙,隋子旺仍不甘心,可他也不敢再强求于这位少年了。深怕对方被自己逼急后,不想再有纠缠,直接将他们丢在这森山老林中等死。
那就太糟糕了!
“那...唉,好吧。那就只好拜托少侠,尽快将我送医了。”
强撑着说完这句话,疲惫感涌上心头,隋子旺身形一阵晃动,差点跌倒。
好在林玉衡眼明手快,及时将其扶住。
“隋叔,隋叔!你没事吧?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啊!”
心急如焚的小世子见状,害怕这位最后能够依赖的长辈也死去,泪眼婆娑下,不断扯着他的衣袖呼喊。
『看来那秘术的代价不轻啊,连磕半瓶疗愈丹,药效都没能将伤势给压住。
不行,必须赶快进城。要是晚了半步,这件事就得砸在手中,再甩不开了。』
林玉衡瞥了眼麻烦的源头,心中只觉得无奈,且苦恼。
他虽有善心,也乐于随手相助,可这并不代表他是圣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投身于毫不相干的祸事。
“行了,安静些别再动他了。否则就算原本能救,也要被你给摇死了。”
用着训斥的口吻,稍作安抚。林玉衡麻利的将隋子旺背起,向着山下快步走去。
同时在路上,他还不忘叮嘱这个孩子。
“你尽量跟上我的步伐,别掉队了,遇见特殊情况只需大喊,我自然会停下。
还有,如果你还是个男子汉,那就给我收起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这里没人会为你的眼泪而买单。”
说罢,林玉衡不再啰嗦,控制着步伐在前边带路。
而反观小世子,被这严厉的口吻一激,也努力吸着鼻涕,胸中梗着口气,尽量迈着小短腿跟在后边。
三人前后来到山下,官道上躺着几具马尸。根据那还未凝固的血液判断,应是方才逃走的黑衣人所为。
至于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倒也容易猜到。
无非是人手短缺,一时间控不住这些马匹,同时又害怕老马识途,被有心人利用,导致身份败露嘛。
随意扫了几眼,林玉衡顶着雨幕,顺着官道向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