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计划奏效了?外边追兵的攻势怎么突然停下了?』
正当隋子旺困惑惑之际,异变再生。
只见几颗冒着火花,外表黑不溜秋,有拳头大小的圆球被丢入庙中。
片刻后,待那引线燃尽,爆炸声中焰蛇起舞,炽热感瞬间包裹整个空间。
『该死!竟然是火焰壶!』
反应过来后,隋子旺恨极,他完全没有想过追兵竟会动用此物。
难不成,从头到尾都是他想岔了,这些家伙根本就没有想过活捉王子,只想要将他杀害吗?
猝不及防间吃了个闷亏,被引爆的气浪掀飞,狠狠撞在供桌之上,让好不容易摆正的神像差点又倾倒了。
“啊,别烧啊!下个月我还指望这批货过活呢!”
躲在供桌后观察局势的某位游商,见火势快要蔓延至自己的竹筐,顾不得危及,慌忙跑了出去。
“咳,咳!”
努力拍打掉竹筐上的火星,燃烧升起的滚滚黑烟极为呛人,几乎熏得他睁不开眼。
稍后,见情况没有任何好转,这名游商刚想带着货物转移位置,就见一道锐利的寒芒闪过,将烟雾劈开。
随即,头颈分离,血泵如泉。一颗还保持着焦急表情的脑袋,就这么滴溜溜的滚落到供桌之后。
原本还有些心动的其余游商,以及作为目标的男孩,见那脑袋的眼珠还在转动,似乎在意指着什么,惊惧之下如同被扼住咽喉的鸡,发不出任何声音。
“噗,咳!”
吐出几口发黑的淤血,隋子旺半点不看那蠢货的尸体,神情严峻的持刀,盯着那三名穿烟而出的黑袍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真的非常疑惑,这大魏朝中,究竟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对南宁郡王的世子如此穷追不舍。
要知道王府的供奉当中,可不乏筑基修士的存在。就不怕被顺藤摸瓜,然后全家陪葬吗?
黑袍人闻言不为所动,亦没有回答。
只是握紧兵刃,浑身真气鼓动,然后默契从不同的方向袭来。
『该死!』
心中暗骂,隋子旺当即再次动用秘术,截住经脉,修为临时激增。
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束手无策了,只能拼命的拦截,然后在心中暗暗祈祷,那名突围出去的少年能够引发奇迹。
...
躲藏在树冠之上,林玉衡掩住呼吸,如猛禽般盯着下方的敌人,寻找着机会。
可惜,对方行动极为严密,应是齐练了某种阵法,暂时还找不到除了暴力破阵外的头绪。
忽然,旁边的山神庙中燃起大火,引起他的注意。
而天上的雨幕竟一时间不能将其熄灭,可见火势之旺盛。
林玉衡见状,不禁眯起眼睛。
他原先并非没有考虑过,别再继续掺和此事,直接离开的念头。
可,这些黑袍人越是表现的如此精锐,越发不像普通的仇杀,他便越发不放心。
若只是普通匪盗,招惹了也无妨,他们总归没能力跑来林家报复。
可若是同这些未知来历,未知身份,却能携带军制器械的组织结仇,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说不定,他们背后的靠山真有巨大的能力,能够将林家这等世家都不放在眼里呢?
要知道,哪怕本朝风气开放,可也容不下私藏甲胄、强弩这般重罪。但凡被查出,轻则主犯斩首,从犯流放,重则夷家诛九族!
所以哪怕是林家这种地头蛇,也丝毫不敢在明面上僭越,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必须在此做个了结!绝不能留下任何危及自己的信息!
待在树杈上的林玉衡观察半天,思索片刻后,决定暂且先试探一番。
【拈花击叶】
灵气构成的小圆球于指尖凝聚,挑选位于边缘的目标,迸射而出。
咔嚓!铁制斗笠直接被洞穿,面具亦被击碎,可那重伤之人却诡异的吊着口气,没有死掉。
“敌袭!东南方向!”
黑袍众的阵型出现变化,持弩者当即根据指示,扣动扳机,发射了一轮扫射。
而其余者,则略微气喘的握紧兵器,面具下的神情颇有些紧张。
同时心中越发确信,敌人就是练气修士的想法,否则他们不该没有任何察觉。
枝丫哗哗晃动,被洞穿的叶片如雨点般落下。林玉衡紧贴着树干,鼻尖险之又险的避开几根弩矢。
『嘶...怪不得没死。这是军中的聚势六阳阵,能够统合阵中之人的力量,均分伤害,传言只有精锐部队才有资格能修行。
糟糕,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某军中将领的私兵吗?』
迅速判断出阵法作用,林玉衡转眼又是一颗灵丸射出。
想要在打乱敌人阵脚的同时,试着分散阵法统合起来的力量,方便自己打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他脚底一蹬,俯冲出树冠,挥拳打向那位应是头领的家伙。
“来得正好!正等着你上钩呢!”
面具下冷峻的神情扬起狰狞的笑意,贴在后背的符咒瞬间发动,他浑身气势暴涨,竟生出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