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阴影?”
陈欣健这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一个敢去当卧底,还当的有滋有味的人会怕差人抓,难道是看到被击毙的那个人害怕了?那也不对啊,买卖军火的怕看死人?
“出来当卧底,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无论是死在身份暴露,还是死在一次交易中被黑吃黑或者被自己人打死,但是没想到死之前可能会受到这种伤害。”
猫仔抬起头来,双手比划,心有余悸地问道:“陈sir,你知道那么大一壶开水淋到男人肚脐的下面是什么感觉吗?”
陈欣健全身颤抖了一下,想起躺在医院治疗的卖家老大,同为男人,他能深深地感到疼痛。
拿出烟点着猛抽一口:“被淋的是他,又不是你,怕什么?”
“如果不是我举手投降的快一点,另外一个伙计就把他手的水壶扔到我身了啊!”猫仔抢过陈sir手里的烟,也猛吸一口,“那壶水是滚开了很久的,是要杀猪吗?”
“如果你是身份暴露的话,临死前会受到更多的折磨,所以心点吧。”陈sir重新点着一根烟道。
“这点你放心,我随身带好手雷,如果有一身份暴露了,我拼死也要带走几个,不会给他们折磨我的机会。”猫仔强笑道。
他在集团里可没少听一些“老人”发现卧底后怎么玩弄折磨他们,这里面折磨时间有长有短,唯一能确定的是花式非常多,很难熬,所以被发现时当场身死是最好的归宿。
“行了,废话少,这件案子你背下来,然后准备进去赤柱一段时间,等搞定尊尼汪再放你出来。”陈欣健不会让猫仔回到尊尼汪的身边的,那样对他的人生安全和后面的计划变化太大了,还不如按道的规矩,什么都不,扛了早在运来茶楼卖军火的案子,进监狱休息休息,剩下的交给阿浪去做。
“嗯,从这一分钟开始,我什么都不。”猫仔完,人躺下睡觉了,演戏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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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打探清楚了,猫仔他们全部被抓,八哥死了,福叔进了医院,听下面严重烫伤,功能不确定能不能恢复。”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尊尼汪摇晃着高脚杯自言自语自问道。
“顺其自然咯,大佬,反正猫仔他们一个字都没,这件事他们扛下来了,去赤柱进修几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尊尼汪反手给话的弟一巴掌:“我的猫仔他们吗?我的是在运来茶楼杀了八哥的差人怎么解决?”
做他们这一行的,早就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告知了出货时被抓后应该怎么做了,闭嘴,什么都不,把所有事背着自己身,这就是保住自己的命,不然集团有的是办法送人路。
“那不简单,大佬你给我几个人,我暗中杀了他们给你出出气不就行了吗?”弟捂着左脸道。
尊尼汪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脸:“十几个差人杀就杀,你当这里是东南亚啊?杀了之后,警队全香江围捕,这个后果你背的起吗?”
虽他们作为军火贩子都是亡命之徒,但也没亡命到这个程度吧,再了杀完跑路是可以,那跑去哪里赚钱,为了几个必进监狱的手下做这种事不值得。
弟捂着两边的脸,委屈巴巴地道:“差人不能杀,让警队把他们都开除了,变成普通人总可以杀了吧。”
“人来,拖他出去打,随便打几个时就好了,不要太用力,心打死了。”尊尼汪懒得回复这个急于表现的弟,尽出些馊主意,他要是有能力让警队开除人,他还需要做军火贩子吗?
生意地盘做大了,很多事情尊尼汪短时间内没想到办法,所以手下都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出来,集思广益,但也没有这么没谱的吧。
“不要啊!大佬,这个主意不行,我再想想。”
“他的有道理,据我所查,运来茶楼里杀了八哥那个差人是前几在阿当史密斯学校带人救下一百多名学生的王少安,如果我们搞不定他的话,后面我们要吞并海叔会很麻烦,搞不好可能会失败。”尊尼汪的头马疯狗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主要是我目前正在想用什么办法搞定他,找我们自己人去暗杀他的话,他的署长老舅能放过我们吗?怕是要直接门砌我们生猪肉。”尊尼汪把酒杯放下,挠挠头,“花钱下暗花又贵,毕竟一个高级督察的价格可不便宜,杀手万一没解决,倒霉的还是我们,头痛!”
前几王少安在阿当史密斯学校电视采访的时候,尊尼汪就注意到他了,当时想着是不在同一个区域,但香江那么以后终归会遇到的,就找人收集资料,了解一下底细,找找弱点,知己知彼,以后碰到了,能各走各个最好。
谁知道没两,弟出货就撞了,还有一个死在他的手,即使尊尼汪因为海叔那边的事暂时不想跟王少安对,湾仔和尖沙咀警署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出大力查,避不开的。
“要是能争取点时间,让我们先把海叔那个老东西吞了,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消化消化地盘,然后找人把警方的注意力转走再出来那就好了。”
“找老廉怎么样?打点钱到那个王少安的账户,找个身份干净的去匿名举报,让老廉的人去停他的职调查一段时间,我们趁机把海叔吞了。